“路里八素,快去厨房端馄饨来。”季皖执起筷子张口开始吃,周芒芒迈着步子跑到厨房,快要溢出来的两碗馄饨却被她稳稳地端在手里,全然没有一丝被烫以及过重的不适感。
季皖回过头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惊得站起身要接过馄饨,周芒芒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凑近,她一脸不在意地道:“你不知道那时候多累啊,法国餐用的盘子都那么大那么重,我在irazar当甜点厨师的时候更累,我早就习惯了。”
季皖虽说是内心埋怨周芒芒六年没回来,但也知道周芒芒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在周雀逝世前,家里在医院花了太多的钱,虽然周雀与季皖都薪酬高,不过这在疾病前都九牛一毛,且季皖一直活在殷实家庭,虽然中途败落,但仍然花钱大手大脚,并未存下过多钱。周芒芒在法国的日子只能节衣缩食。
“我就说回来好吧,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季皖抬起头凝视了一会儿周芒芒,泄气般开解道。
“你是不晓得我在irazar多努力才能转正的,那差不多都是我的理想了,别人问起,你说你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当甜点厨师,听着也阔气。”
“行行行,但是给别人打工,总比自己做好吧。”季皖一向说不过周芒芒,她不知道别人家庭的情况,只当年纪大了嘴拙,瞥了眼周芒芒,赌气似得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她左手边的餐碟上。
自周芒芒辞了工作风风火火地赶回国后,照料了卧床在病三月的季皖才终于放下心,本想继续回去,却在一大帮邻居以及好友的相劝下,她只得待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