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道:“我们将要挽救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只要加入我弟子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那青年就像是在海上遭遇惊涛骇浪的小船,一下子看到了爱的港湾,拼命点头道:“我愿意加入!”
费飞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拉人头这么容易,而且对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被他利用,太不可思议了。
渠年这时说道:“那你胳膊上系一根红布条,以后这就是我弟子会的标志,系上这根布条,大家就都是兄弟,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那青年喜道:“好好好!”说时就从楚三敢手里接过红布条,系在了胳膊上。
渠年道:“那就走吧!我们去扩展我们的弟子会!”
几人就往前走去,看到一个,渠年就耐心地把招生规则说了一遍,一连说了十几个,有的是两三个一起说,结果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无一例外,这些人都非常期待加入弟子会,都感觉找到了靠山。
渠年毕竟是学心理学的,知道只要是人,那也只是一种群居动物而已,而这里的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彼此都不认识,虽然扎堆住在一起,却没有群居的感觉,经过昨夜的血战,甚至人人自危,哪怕那些没有被欺负过的弟子,都没有一点安全感。其实他们的内心都很渴望,能有一个可靠的团体供他们寄托无处安放的心灵,只是缺少一个牵头人。
现在渠年做了这个牵头人,刚好迎合了他们的心理,让他们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一呼百应。而且渠年的契机也选的特别好,这些人都是刚刚过来,彼此都不认识,都是无主之人,随便捡,随便骗,如果过个十几天,按照人的本性,他们就会形成各自的团体,就像以前大学里的社团一样,那他再想拉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费飞也看懂了渠年的套路,一下就来了精神,自己单独开辟了一条战线,亲自去坑蒙拐骗,因为他也是能说会道,坑蒙拐骗的功夫对于渠年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没过一会,就被他坑过来好几十个人。
随着队伍的壮大,骗起来就更加容易了,几百个人往那里一站,都不需要多费口舌,很多人就想主动加入了,毕竟一旦加入这个弟子会,首先就能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没人敢再欺负了。
到后来,渠年自己也懒得去宣传了,已经加入弟子会的人都自发出去宣传,一传十,十传百,因为这些新来的弟子都没有事干,早上起来,既不用练功,也不用练剑,连训话都没有,绝大多数的人都在闲逛,所以消息传起来那是非常的快,弟子会的成员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因为渠年就剪了一件衣服,红色布条根本不够用,很多新入会的穿着红衣服的会员,主动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然后分发给那些没有红布条的人,有的人没分到,急得把红裤头都脱了下来,套着胳膊上,感觉这一抹红色,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渠年因为已经走到山谷的北端,由北向南扩大根据地,之所以舍近求远,因为他们昨天晚上在甲二组丢了人,如果先拉拢甲二组的人,说话没有信服力,人家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受了别人欺负,所以想拉他们报仇。而到了北方,别人只知道他们是天才,是上衍宗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说话很有信服力。
最关键的是,这里离甲乙两区域有十几里路,而葛泗充就住在乙区域,这样离他们远远的,可以躲在偏僻的角落里秘密发展。
但这里的人员实在太密集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南边的那些区域也知道这件事,很多人自己带着红布条,过来入会。
本来还有很多枯境枠境的高手,和那些门派里过来的人,来的时候就有十几二十人,自成一个小团体,这些人感觉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起初根本没有加盟的意愿,但现在跑过去看了一眼,弟子会的成员已经扩展到上万人,遍地都是红袖章,这让他们大为惊骇,感觉自己是胳膊拗不过大腿,现在如果不加入的话,以后将会站在人民的对立面,他们也将会从欺负人的角色变成被欺负的角色,所以纷纷要求加入。
因为他们的团队扩展起来非常迅速,渠年当务之急,就是要管理好这个团队,要不然乱糟糟的一片,很多人都还不认识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号令群雄。所以他就迅速挑选了十名枠境修为的弟子,让他们担任千夫长,而这十个人自己再去挑选十个人做百夫长,百夫长再选十夫长,一级一级地压下去,而他只需要牢牢抓住这十名千夫长就行。
同时,渠年也让楚三敢在人群里高喊弟子会的规矩:
一,会长是绝对老大,所有人都必须服从会长的管理,违令者逐出弟子会,人人得而诛之。而会长自然是秦渠年。
二,进入弟子会,大家都是兄弟,不得互欺凌,也不能动手打架,如果实在有无法调节的矛盾,可以请示千夫长调解。
三,弟子会要团结一致,如果有人欺负弟子会任何一个成员,大家群起而攻之。但弟子会的成员也不得主动欺负别人。
这个管理方式一经推广,混乱的人群顿时得到了遏制,最底层的成员就团结在十夫长的周围,而十夫长团结在百夫长的周围,百夫长着团结战千夫长的周围,一组一组就分开了,泾渭分明。
因为渠年几人是天才,这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渠年自称筹建弟子会是上衍宗的意思,这一点大家都是相信的,何况人家还是宗主孙子的朋友,那也是有后台的人,所以十个千夫长对渠年还是非常服气的,没有一丝取而代之的意思,甚至还非常巴结,毕竟跟他做了好朋友,也就搭上宗主孙子这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