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许墨看着父亲在照片上的题字,那是五年前父亲去西北考察时留下的图片。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父亲的忌日。三年前惊动W市的莫恒杀人事件,女方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将自己的丈夫碎尸丢弃河中,那个时候许墨刚大学毕业,等来的是父亲的惨死、母亲的入狱。父亲的公司还是倒闭了,许墨也染上了社会的流氓气认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打过人进过监狱。父亲创业那时就树敌太多,许氏一垮,许墨成了众矢之的,很多人都想整他,单位更不愿要他。许家就出了一个儿子,爸爸以前经常说他出生的那天有两只喜鹊,还说他一辈子锦衣玉食,世事无常。
许墨从后门遛了,这是他平时遛狗专属通道,一般人都不知道,除了“她”。
再次见到苏阳还真是始料未及,大三他们就分手没再见过,今天不懂她为什么出现。
“你还好吗?”苏阳先开的口。
许墨朝反方向离开,他走的很慢,他的耳朵仔细听着,虽然这有些幻想,但他还是期待着。
苏阳转过身,朝那个背影用力一喊,“许墨!”
许墨笑了,很坏的笑,他的酒窝与他深邃的眼眸不符。
两人第一次的见面不欢而散。
“剪寸头吧。”这家理发店挺老的,就在弄堂里,许墨剪完就走。
苏阳今天上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说不出来,下午她请了假去了莫恒监狱。
许墨的大眼睛遗传的应该是母亲,可惜现在却深邃的可怕,像陷进去的骷髅,监狱长说她不愿意吃饭已经营养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