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艺术生都被统称为“小班生”,从小字就能看出社会对其的不看好。在人们眼中,艺术生就是班里那些不好好学习的学生乌烟瘴气融为一体。
成绩不好自然没道理反驳,但是一直保持年级前十,十六岁就拿到了钢琴十级的惊山来说,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枕怡也打听过他的消息。
“你家是哪里的?你小时候在美国住过嘛?你有英文名字嘛?”
惊山若有若无的笑,看着枕怡傲气的说:“喜欢我就直说。”
“嘁!我才不会放弃背稿子的时间来这里看你摆谱子!”
果然弹钢琴的人都若有若无的带着一股傲气,当时五岁的eve也是。
学艺术的人都在一个单独的楼里面,播音主持的嫌音乐生吵,音乐生嫌美术生每次都讲厕所染的五颜六色,最后大家一直痛恨体育生,每次训练完走廊里都飘荡着一股汗味!
没事了大家也会串串门,给美术生当当模特,给体育生当当裁判。枕怡看到有个男生,刘海掩眉,面相清冷,个子高高的人,站在走廊上看她们唱歌。
枕怡问他招谁,他说不找谁,就是来看看!
看到男生手指甲里残存的黑色铅灰,枕怡说:“你是一楼学美术的学生?”
男生笑了笑,说:“我不是!”
“切,不是学生还是老师呀!”枕怡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生,怎么都不像一个老师。
事实上他真的算是老师。教务处的老师在街上看到他画的画很不错,刚好画室人手不够,就请他过来帮忙教导学生,付些薪水!
美术生们八卦过他的身世,说他有钱的爸爸抛弃他去了外国,家里也因为一场大火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当时我看着烧的面目全非的房子,被吓到了,并没有哭。整个人像空汽水瓶一样。直到晚上我从警察局安排的临时住所里跑到家里,哭了整整一天!”
枕怡和男生坐在台阶上,男生低沉的说到。
如果今天不是枕怡和他最后离开,生活优渥的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听到这么悲壮的事。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枕怡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安慰道。
男生看了看枕怡,或许是因为害于表达拿着画笔在地上写出“谢谢!”两个字!
随后男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对枕怡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