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组溪立马端着碗出门,长舒一口气在也控制不住情绪下楼痛哭。
“他会好的,会好的。”组溪安慰自己,拿起一旁的鸡肉下了锅,“我得多做些好吃的,给他补足了身子。”
院子拉磨的牛壮听着厨房的哭泣声,继续想来拉。
深夜降临,组溪端着汤匙出了门,无力地下楼,看到牛壮在屋里吃点心发出的笑声,心中生了羡慕。
“做人太苦了,做个有情之人更苦。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他平安活着,可他总有放不下的牵绊。”组溪无奈,抬头抹去脸上的泪珠,“但愿老天帮帮我,让他多留些日子。”
吃点心的牛壮抓着痒,胳膊已被抓破仍觉着其痒无比,只能不听吃点心。
吹了灯的驿站略显凄凉,门外的灯在风中摇摆。
推开门的组溪换了身白色的衣衫,头上戴着朵白色的绢花,默默推开琪亚索的房门,在黑漆漆的夜里,拔出一柄刀。
“你走了,凭什么让我陪着她?你太狠了,临走还是惦记着你的妹妹,把你辛苦攒下来的血,连夜送去了她手里。
我该死了我的丈夫,我才不要陪她过一辈子。”组溪望着琪亚索安然的睡颜泪水轻轻滑落,“让我跟你一起走吧,这大兴的市井全是陌生的味道,即便有些孩童的叫声也依然没有家长的欢喜。
即便那里,充满了杀气!”
刀划破了手腕,组溪躺在琪亚索的身边眼底满是爱慕,“躺在你身边的时候,才是最安心的时候!”缓缓合上了眼睛。
提着灯的牛壮慢慢上了楼,推开门看着床上安然离去的二人。
“既是如愿走的,又对此处没了留恋,不如化成灰烬,免受虫啃之苦。”丢下蜡烛,关好门,关好大门,转身离去。
“走水了,走水了!”
大火烧尽,发现时剩下的不过是残缺,百姓唏嘘之后剩下的是天谴是后怕。
栖国的皇子在大兴的驿站被火烧死,引起的喧嚣让穆廉肖一夜未眠。
此事瞒不下来,短短半月穆廉肖已收到琪亚瑟的书信,信上说要琪亚索要亲自来大兴做客,想看看大兴的繁华,和待客之道。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不屑,穆廉肖安定了百姓,只能尽全力迎接琪亚瑟的到来。
琪亚露的态度让霜莹无奈,哥哥死了只哭了一回便该吃吃该喝喝,没受到多大影响,偶尔还同霜莹说嘴打趣。
夜里下了小雨,霜莹拿着铲子在院子里除草,挖出一只蜗牛放在菜叶上。
“幸亏你遇见了我,不然就要被丢进水里了。”霜莹打趣着,上次除草的时候看到蜗牛,直直被琪亚露丢进了水缸,幸好霜莹及时捞出来放在了小坛子里。“给你找了个伴儿!”打开坛子将蜗牛放在一处。
“伴儿?”穆廉肖身着白衣进了玉澄殿,看着同样白衣的霜莹,眼底满满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