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提高了声音,琪亚露莫名的舒心,扬起嘴角打量着狼藉的冷宫,伸懒腰后离开了。
凄凉的冷宫,凄凉的人生,命运不由人,凉薄不由生。
这一生像是做梦般跌宕起伏,心心念念的儿子这辈子也没来到世上,只能静静等待,等着梦醒。
琪亚露红了眼眶,坐在树上望着穆廉肖吃酒的身影,不禁苦笑,“你若肯把半分真心给我,多好。
凄惨的悲剧,在你心中永远不是第一,是不是第二呢?第二也好,哪怕是利用也好。可惜,露水薄命。”
“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吃杯酒。”仰头吃酒的穆廉肖一早就看到树上的琪亚露,只是默不作声一人吃酒,瞧瞧琪亚露要做什么。只是等来等去,未见声音,倒是见树上的人想走。
琪亚露弯了嘴角慢慢下了树,对桌上的美酒很感兴趣,举起酒壶仰头吃下。
“果然好酒,比楠楼的酒还香。”琪亚露吃多了酒水,对酒的种类也是颇有说词,眼神带着别样的欢喜,“这酒里加了一味珍珠草。”
珍珠草是穆廉肖给琪亚露解相思之苦的,如今酒水中加入珍珠草,不免让琪亚露心生情愫。
“皇后不愧是酒神,连做酒的药材都清楚。”这酒是穆廉肖调养身子的酒水,虽不可多吃,却也无伤大雅。
“陛下过谦了,任一个吃多酒的人,都会对酒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这药酒应是吴御医调的,酒香中带着淡淡的苦涩。”琪亚露打趣着,近日都会喝些苦涩的汤水,都是出自吴御医之手,故而吃了带走苦味儿的酒水,瞬间想到了吴御医。
“被你猜对了,还真是。”穆廉肖闻着酒水的香味儿,合上了有些疲惫的眼睛,“悠儿死了,你寻个手脚利索的送去。”
短短几句话绕回了霜莹的身上,心中虽冷却还是接了。
“陛下放心,霜莹可是我的姐妹,我自然会寻位手脚干净又利索的人送去。她昨日受惊了,理应找个能让她安心的人。”琪亚露扶额,像是思考的转着眼珠,“若是冬怡还在便好了,她深得霜莹的信任,只是人已经哑了,如今更是找不到人。
罢了罢了,我身边的丫头还有几个机灵的,想着她会喜欢的。”
“有劳皇后了。”穆廉肖不宜插手后宫之事,只能让琪亚露出面寻,“这药酒味道不错,皇后留着吃些。”
“多谢陛下了。”琪亚露感受到有阵风离去,看着药酒干咳了几声,“味道太过苦涩,还是倒了吧,养养花草。”说着已将酒壶的酒泼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