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起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董成觉得，自己能够代替他去死，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结果了。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再不做决定的话，干脆你们全都死了算了。”

殷禄像是被死这个字眼刺激到了，他抱着头开始在地上发疯，一边面色狰狞地打滚一边大喊着：“我不要！我不要去死！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陆逍和白小舟全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心道：“没有必要卖这么大力气吧？不就是眼睛一闭的事情吗？”

看他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也不是个办法，陆逍干脆蹲下去替他把了把脉，面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这不是装的，他这是气急攻心被灵力反噬的，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会被活活憋死的。”

事不宜迟，陆逍干脆往他体内灌输着灵力，这样好歹可以让他舒缓一点，不至于这么快静脉炸裂，至于其他的，等他们解决完这件事情再说。

白小舟则是看不懂他的这番操作，怎么说陆逍和他也是水火不相容的敌人吧，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还要救他呢？明明他们今天是来杀人的啊。

“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陆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他们自己做选择而已，你说对吗董成？”

后者点点头。

其实陆逍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还是对殷禄有着一份同情心在的，毕竟他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

“事已至此，那就由我来承担这份痛苦吧，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董成开口道，他唯一舍不得的就只有殷禄了。

其实这样的结果还算不错，因为殷禄至少没有当面说出让他去死这样的话，尽管他知道最终的选择会是什么，但他只要没听到就够了，这也算是他的一种自我欺骗。

“殷禄他……不会想要自己去死的，而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恐惧的。”董成淡笑着开口，“正好蛊虫的解药也在他的手上，到时候等他醒过来你直接把他关起来就够了，但是千万不要杀了他，你得遵守自己的承诺。”

陆逍点点头，“当然。”

“难道你就不觉得后悔吗？”白小舟着急地开口，“这可是活命的机会，是你废了这么大口舌争取来的，怎么可以白白拱手让给他呢？再说我们生气的是他的所作所为，不是你的。如果你活下来的话，就可以更多的去了解这个世界，但他就只能一辈子被关在牢笼里面，就算有脑子的都知道要怎么选择吧……”

没想到董成笑了，“谢谢你替我考虑，但你还是不了解我。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如果我活着，一定会想方设法找你们报仇，到时候不又陷入无限循环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必说，场面惨烈，只不过董成的眼睛一直都是看向殷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