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将牵牛的绳子递给他,说道:“喏,可别再丢了,要不然婶儿那可不好交代。”
“谢...谢谢。”张麻子腼着脸将绳子接了过来。
二丫嘻嘻一笑,“哎呀,那你要怎么谢我呢?”
张麻子踟躇几下,然后从衣中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宣纸。
季清霖认出来了,是那天那张画有人像的纸,那张干净的已经皱巴巴的了,这张却还是整整齐齐的叠着,看来被保存的很好。
二丫打开纸一看,那画上的人眉开眼笑,细节勾勒的一笔一划,画的不就是她嘛,纸张还带有张麻子的体温,看的她小脸一红。
“这是以前,你跳舞那时我给你画的,本想给你,一直拿不出手。”张麻子不好意思的攥着牵牛绳。
“怎么就拿不出手了,这画的不是挺好看的嘛。”二丫也不好意思,“哎呀,我哪有画上那么好看嘛。”
张麻子认真地点点头:“有,你很好看。”
随着二人互动,画面又转到了一个喜气的场面,铜鼓响彻,张麻子穿着喜庆的大红衣服,那农妇眉开眼笑的接过二丫的敬茶,看样子是他们两个结婚了啊。
本以为会婚变,没想到这对小夫妻倒是一直恩恩爱爱的,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婚姻灾难。
虽然日子贫苦了些,好在张麻子人老实,二丫又能干,几年后添了个女儿,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问题,出就出在村里的那位屠夫身上。
那屠夫也姓张,是张麻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亲戚,平日里应要打交道,张麻子夫妇都客气的喊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