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梵对喻瑾晟其实也挺有好感的,要不是想起自家姐姐还在外面等着自己买糕点回去,还真准备跟他多聊几句。他瞧他看话本子看的很是起劲,愣是强行忍住了想要跟他探讨探讨内容的冲动,拱拱手退出了单间,走之前将小豆子一同拉了出去。
“走,跟哥出去买糕点,等会你带点儿回来,给你这个瑾瑜哥哥也尝尝鲜。”
小豆子顿时就兴奋的原地蹦了蹦,“温梵哥哥最好了。”
温梵俊眉一挑,“瞧给你乐的,哥给你多买点儿~”
这就像是一道小小的插曲,没有惊起任何波澜,鉴于自家姐姐已经说亲,所以温梵就动了点小心思,并没有提起此事。
又因着诗会一事儿,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温家简直就可以用风平浪静几个字来形容。本来温绫人缘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甚而甚之。
唯一能作话谈的,就是诗会第二天秦墨就带着一大堆的礼物上晋宁侯府拜访了晋宁侯和穆氏,举止有礼,谈笑自若的模样很是得穆氏的欣赏,连带着温绫也对他多生出了许多好感,只是苦了温迅父子,每日的重心完全就从斗鸡遛狗变成了监督秦墨约温绫。
不得不说秦墨确实是个妙人,那张嘴更是巧极了,能约到温绫出府游玩的时候,回回都能将她逗得喜笑颜开,好感蹭蹭的往上涨。
如此过了大半月,就在温绫日子越过越飘的时候,收到了英国公府的寿帖,准确来说,是晋宁侯府收到了寿帖。
明日是老英国公的七十高寿,英国公府大摆宴席,宴请了几乎大半个盛京城的贵胄官家。这老英国公论起来还是老隋国公的半个恩师呢,儿时温绫还随老隋国公去英国公府闲逛过,如今一转眼都好些年过去了,这寿宴晋宁侯府一家都是必定要到场的。
翌日一大早,温梵就被温绫遣去库房里搬寿礼了。他们姐弟俩没什么别的技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不曾精通,唯一能靠的上的,也就只有能生生闪瞎他人眼的晋宁侯府库房了。
穆氏倒是早早的开始筹备好了寿礼,是一副大大的稚子献桃刺绣,那一颗颗大桃子绣的十分鲜活,若不是周边描上了金线,恐是能叫人当成是真的去。
很是满意的看着下人将装裱好的绣品抬上马车,穆氏再一回头,就瞧见了自己一双儿女差人搬出来的那具足有半人高的玉观音,表情霎时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她未出阁前,虽谈不上精通女红,但好歹一些简单的物件还是能轻易绣出来。虽不曾满腹经纶,但好歹熟知四书五经。
可是她生下的这一双儿女啊,虽说容貌精致的不似真人,却是实实在在的只识文而不会论文,只戴花而不会绣花。
当真是不知道随了谁去。
“母亲。”温绫喜滋滋的走上前亲昵的搂住穆氏的左臂。
“娘。”温梵笑眯眯的搂住穆氏的右臂。
孤身一人赶来的温迅:……
穆氏欢喜的应了一声,瞧着自己身侧一左一右的两个大孩子,整个心窝都被烘的暖暖的。只要她的孩子能够平安快乐,那些台面上的东西,学不学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