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揉了一下眼睛。

没看错吧，这不是谢沉吗？

微小的嘀咕声淹没在众人夸赞齐远的彩虹屁中，迅速无比地钻入齐远耳中。

齐远正高兴终于有同学看出那是谢沉，却发现那个女生直接拍板。

“p了p了，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齐远：谢沉似乎比想象中还要不受欢迎，他都快要自闭了。

更不妙的是。

齐远转过头，发现娄戚盯着后面黑板的画作，脸色由兴奋到难看再到咬牙切齿，道：“哥哥，我怎么离你那么远？”

感觉不给出理由娄戚就要咬人了。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至于原因，齐远眼一闭，嘴一张，话就自己出来了：“大概是因为我画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就是你吧。”

越想越觉得是。

娄戚狐疑道：“真的？”

齐远毫不犹疑地点头：“是真的。”

娄戚稍微满意了，但还不够：“哥哥之前答应过要陪我，这次还算数吗？”

“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齐远想了想，好像真的是，最近因为谢沉的问题，他和娄戚在一起的次数和时间都减短了。

联想到娄戚因为生病，一个人在家的模样。

齐远估计了黑板报的完成时间，明天中午再留下来加工，明天下去就可以完成了。

“那我明天下午和你一起回去？”他爽快答应。

娄戚总算是满意了，没有作妖。

上晚自习的时候都安安静静的，反而让齐远有些不适应。

就是谢沉，似乎也异样安静。

心大的齐远没有想太多。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黑板报还有一些收尾工作没有做。

齐远让娄戚先去校门外的车里等着，自己和谢沉补完最后一点。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谢沉也写完最后一个句号。

齐远看了看整体效果，谢沉的字果然写得很漂亮，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和齐远的画比一点也不差。画和字联系在一起，相得益彰。

果然很好！

“我们先去洗手。”齐远圆满了，“等会回来收拾东西。”

“等会我要去娄戚家一趟，同桌你自己去食堂。”

他们一起去楼道尽头的卫生间洗了手，再度回来，齐远和谢沉边走边分享：“阿戚家的苹果派做得非常好，等我带回来给你试试。”

谢沉拒绝：“不用。”

嗯？这是怎么了？

齐远还没想明白，谢沉在前面已经不走了，脸色低沉得可怕，比齐远之前见得任何一次还要冷硬。

他顺着谢沉的目光看过去。

那两个靠得极近的少年，只留齐远在上面，属于谢沉的位置空荡荡的，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被擦去了。

谢沉长长的睫羽低垂着。

齐远挣扎了一下，给娄戚发了一条信息，他抚上谢沉的手，来不及追究是谁做的，主动道：“我赔给你。”

谢沉身上那种郁气才散去。

因为之前画过一遍，这次画比上次快很多。

等到齐远出去和娄戚会面时，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钟。

齐远想说话。

娄戚却不想听他解释，一把抓住齐远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说的话含糊不清，却饱含狠意：“哥哥，你又食言了，我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