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随意一问,左右错了也没什么关系,可曹植说说的清清楚楚,虽然其中也有些遗漏的,但也知道这本来就是他那先生私下主导的,甚至还琢磨出了些许原因,最后还不忘绷着小脸问上一句:“既如此,先生为何半途而废。”
乔阳大惊,原来曹孟德后来宠曹植也不是没有原因,这孩子确实天赋极好。乔阳倒了半杯温水递过去:“阿植还真是聪明,那我且问你,这之后应当如何?”
“自然是抓紧时机,挑拨了关系,令各方争斗,取了利益便可。先生费尽心思制造了如今之势,难道不是为了这个。”
这也不是错的,若是曹丕以前,可能也会这么想,可如今大概不会是这么个答案,乔阳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不过,阿植不如衡量一下各方的力量,而后想想可还有别的办法?”
可曹植不过是从旁人议论中听到了许多消息,还有的是玉卿问完之后告诉他的,他性子傲气,不肯去问了别人,玉卿不会,那丫头一直都是个讨人喜欢的模样,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消息,便都能说一说。
这原本也就是乔阳的意思。
故而衡量确实衡量不出来什么,乔阳随手把前些时候报上来的许多数据都给了他,然后哭笑不得的发现,很有天赋的植公子算数其实算不得特别好,皱着眉头看了好久也没完全算出来,还被玉卿赏了好几个白眼。
乔阳笑眯眯地把女孩子抱到怀里,温声细语地问:“你父亲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可以这么凶。玉卿还有些不好意思:“父亲说若是遇到什么事情不想忍耐便不用忍耐,又不是非得端庄淑雅、温和秀美的。”
乔芳芷恨不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天,郭奉孝这个想法还真是有点危险了,不过倒是合了她的心思:“还是不对啊,我玉儿以前还装上一装,怎么现在随意了起来啊?”
“父亲说了,我什么样子母亲都不会讨厌,若是有不对的母亲便会告诉我,若是母亲一直不知道,那玉儿是不是错了,都没有人能告诉。”
又凑近了母亲的耳畔:“母亲,那个植公子算术真是差极了,他可真笨。”说不出的嫌弃。
“你怎么不说让你背个文章你也难极了,不如以后你看看植公子写文章、背文章,到时候再说差不差。”
但曹植确实是犯了难,最后还是乔阳实在没有办法,把汇总好的递了过去,少年认认真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皱起了眉头,若是细算,怕是所有的派系加起来都不如吕布半数的兵力,确实便不在一个实力上。
可这又如何,难道最后取了利益不对吗?
乔阳只好又点了点:“你想想,除了只有粮食上的利益,还有哪些?”顿了顿又说,“以后会有越来愈多的人投奔而来,咱们也只会越来越忙,阿植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
总不能来一次便折腾一次,可人之贪心又不能灭,总得好好想想才行,更何况,若只是粮食,如此早早地便开始布局,岂不是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