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闷了一会儿,问道:“难道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避开些兄长吗?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郭嘉一直等到抱怨完,才懒洋洋地道:“文若又不是什么傻的,总是能明白的,不过这次张绣只是倒是做的甚好,解气的很。”
他与其说是夸奖,倒不如说是想方设法地逗人开心,乔阳也不接话,她有什么解气不解气,不过就是当初吃了亏,如今也能有一个光明正大报复的机会罢了,只不过曹昂实在是太弱势,只能靠了赵子龙。
乔芳芷想到这里,脸上出现了几分调侃:“前些时候正好有人帮忙给曹子修带了个信儿,好好的说了说那张绣之事,我一时没忍住,便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郭奉孝只是做出了个洗耳恭听的样子,“我说,虽然如此实在是弱的厉害,好在子龙勤勉,也能应付得来,好歹也没吃了亏。”
“嗯,当真是个好鼓励。”郭嘉无声地大笑起来,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半晌才停了下来,“这下子怕是再好的脾气也都忍不住了吧。”乔阳就在一边装傻,谁知道,要么就把人激励到重新站起来,要么就直接一蹶不振,反正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乔芳芷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困意上涌,还不忘又嘱咐了一声:“你且上些心,好好看着兄长,旁的都没什么可担心的,唯独兄长,实在是令人放心不下,若是能劝就好好地劝一劝,若是劝不了,便等我以后回来了再说。主公说的也对,眼下确实是许下最为重要,先不说粮食多少,便说那边放着的人,也已经是极重要的。也不知道,我议儿现在走到那里了,有没有。。。。。。”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想来也是累极了,郭嘉轻轻地收紧了揽人的手,吻了吻她的头顶,才慢慢地闭上眼睛,每每都好似相见便要分离,这一次足足在一起半年,应当是知足了,可怎么却更加舍不得了呢,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不管实事、不管世人,只痛痛快快地随心所欲地打发着时间呢?
他自己都有些期盼,只要多多地用了心思,应当就不远了吧。
可没过两日安生日子,变得了个令人实在欢喜不起来的信儿,夫妇二人正好在平心静气地在院子里遛弯,便有人进来递消息,别的先不说好坏,听说令君的脸色都气青了。
夫妻二人对望了一眼,神色分明都是一样的:看,文若兄长不听劝,吃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