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晚饭白夭躺在床里消食了一阵子,开始慢慢规划未来的日子。
首先,结婚的时候她想布满鲜花所以时间可以暂时缓一缓。
其次就是夏天要来了,她的准备好种植的一切事宜以后她想开始逐年的增加存粮,像红薯玉米等等可以存贮很久的食物她都得趁着夏季找出来其他的五谷杂粮蔬菜瓜果也不能少。
不能每年冬天都靠着打猎度日,往后她想在后山开辟田地把部落人们对打猎的依赖消减,慢慢转化为务农。
这样就算未来竞争激烈猎不到食物也可以存活下去。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天天吃肉,实在是太腻了,没有西瓜的夏天简直不能称之为夏天。
不过短期内什么事情都不好做白夭索性就决定远游也刚好让祭祀有个想通的时间。
梳理了以后的事情白夭顿时有点犯困翻身脱掉鞋子爬上床盖上了被子。
奇衡三和赤龙出门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打猎了。
白夭的食物虽然好吃,但想填饱他们的肚子还差了个足球场的距离所以白夭也没打算等他们回家,直接钻进暖呼呼的毛毯里睡了过去。
半夜,万籁俱寂微风清冷。
奇衡三拖着巨大的尾巴缓慢的走进后山。
他原本走的心不在焉,但突然听到自己踩断树枝的声音,他有些迷离的眼神清明了不少,看到自己把白夭编织小篮子的树踩断了,奇衡三不由得漏出心虚的表情。
他变回人形,头疼的看着断成两截的树有些心虚的扶了一下枝桠,用拳头握住断裂的位置,用力捏了捏小心的放手。
但随着他的放手,原本被摆正的树枝又开始咔嚓咔嚓弯下去。
奇衡三左右看了一眼,觉得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了,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树直接连根拔起,用小树就低挖坑,挖出一个小洞。
看着差不多了,奇衡三拿起破败不堪的小树,心虚的左右闻了闻确定白夭不在,才手指微微发力把三米多高的树像掰筷子一样掰成七八块,扔进了坑里。
再然后,倒土遮住,用脚碾压地面往上仍枯叶,毁尸灭迹的行为入行云流水,显然做过很多次。
他拍拍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土坡,金色的眼睛里漏出强烈的心虚。
那个小土坡和眼前这个埋着小树的土堆一样,埋葬着很多,奇衡三无意间弄坏,不敢告诉白夭,最后只能埋进土里毁尸灭迹的小玩意。
比如小杯子,大碗小碗,大锅小锅,甚至还有被他洗坏的白夭的袜子。
但最多的应该就是牙刷了。
那会儿他刚开始刷牙,控制不好牙齿的力度,每次都不小心咬坏刷子,他又不敢告诉白夭,只能悄咪咪埋进土里。
然后再威逼利诱赖给牙牙,这招屡试不爽但显然今天的小树他没办法赖给牙牙,只能毁尸灭迹当作没看见,希望团子不会发现。
做好一切后,奇衡三来到了温泉旁边径直跳进湖里,他身上还有未散的血腥味,也有干枯的血迹。
他本来应该在很远的地方擦洗干净,但离她稍远一点,心里就总是不安,只能压抑着烦躁的血腥味一路忍到现在。
现在闻着鼻尖她的清香味,再泡在温泉里,果然满身的烦躁疲惫瞬间就消散了。
奇衡三闭着眼睛搓洗着,想到温软的小姑娘就睡在洞里窝成一团睡的正香,奇衡三一直紧抿的嘴唇就止不住的上扬。
他睁开眼睛,拿起岸边用来搓洗的兽皮,从头到尾迅速饿洗了一遍,立刻跳上岸擦干净水渍,抬脚大步走进洞里。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抱抱她。
果然一如往常,她给他留了灯和一杯牛奶。
奇衡三坐在床边一口灌下牛奶,把围绕着萤火虫的小灯用灯罩罩住。
洞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但奇衡三的眸子在黑夜里也犹如白昼,可以清晰的看见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毛茸茸头发的白夭。
奇衡三目光下移,看到床角露在被子外的两只小脚。
他顿了顿,抬手轻轻的在白夭面前挥了挥,确认睡着了才悄悄的起身坐到了床尾。
两只脚丫子很小,小到完全可以包裹在他的掌心。
也很白,清晰可见上面青色的血管。
奇衡三抬手小心翼翼捏了捏脚底,果然如他所料软的一塌糊涂。
他有些食髓知味一般的又捏了捏肉肉的指头,还是很软。
奇衡三一路摸一路捏,到最后终于没忍住轻轻的俯身,将温热的嘴唇印在了脚背上。
这一回,比捏脚还更快的上瘾,没一会的时间或重或轻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脚丫子的各个角落。
那样子,像极了人类疯狂亲吻婴儿软呼呼小脚丫的样子,看着颇有些疯狂的意味。
突然,原本软塌塌好像没有骨头似的小脚,突然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奇衡三立刻抬头去看,果然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白夭正睁大杏眼呆呆的看着他。
奇衡三立刻放下白夭的脚,做贼心虚似的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嘶哑着声音结结巴巴的骗人:“我是想想放回被子里”
以白夭的视力轻松可以看到,他突然爆红到几乎滴血的耳朵和紧张到几乎抽搐的眼角。
还有那双羞耻到微微泛红的眼眶,看样子,似乎是羞愤紧张到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