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梦被苏以泽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抓着领口一路拽到了楼道里。
一路她大呼小叫挣扎个不停,奈何苏以泽根本不搭理她。
最后唐晓梦沉默了一会儿,爆出了一句话:“我的睡衣是低领的,你再拽我就要走光了。”
苏以泽抓着衣服的手一滞,转头盯着她,眼神阴郁又晦暗不清。
唐晓梦很没出息地往后一缩,立刻认怂:“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衣服都松了……”
盯了她的脸两秒后,苏以泽沉默地松开领口,唐晓梦立马蹬着溜了。
从背后来看,那睡衣结实着呢,哪有一点走形,就是被拽皱了点。
苏以泽站在原地,盯着那一抹瞬间消失的粉红色,耳垂微红。
大意了。
------------------------
唐晓梦像逃难一样窜到家门口,从口袋里摸索钥匙开门,她伸手到睡裤右边的口袋掏了掏,空的,又不信邪的伸手到左边口袋掏了掏,还是空的。
她顿时慌了,她的睡衣只有这两个口袋,如果这两个口袋都是空的,那她根本就没带钥匙出门啊!
唐晓梦僵在原地。
她被困在外面,穿着睡衣,没有带钱、没有带钥匙、没有带手机,老爹出差了,妈妈下午才回来,她要这样在外面一直待到下午。
还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想是这样想,但唐晓梦还是没有胆子实施。
她很沉默地站在门口,直到听见了楼道里愈行愈重的脚步声。
苏以泽一抬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贱兮兮又笑嘻嘻的脸,一种无力的感觉立马弥漫上他的心头。
“泽哥。”唐晓梦笑得很狗腿。
“说人话。”
“我忘带钥匙了。”
“关我何事。”
“能不能收留我到下午。”
“不能。”拒绝得干净利落。
唐晓梦也不气馁,掐着细细嗲嗲的声音哼哼:“泽——哥——泽——哥——泽——”
苏以泽听得手一抖,险些扔了塑料袋,他狠狠地剜了唐晓梦一眼:“闭嘴。”
“那你就放我进去呀。”
“做梦。”
“别呀,我们十多年邻居了,不讲情分也要讲缘分啊。”
苏以泽已经懒得理她。
最后唐晓梦还是在他开门的空当伸出一只脚踏了进去。
她一向没脸没皮。
------------------------
唐晓梦跟苏以泽要了件外套穿,她的睡衣已经皱的不像样,自己看着都不舒服,更何况有轻微强迫症的苏以泽。
她趴在客厅的西餐桌桌面上,头发披散,看着苏以泽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样样菜往冰箱里塞。
她闲不住,有一句每一句的和苏以泽聊天:“伯父伯母又去旅游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