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来？！

天道蛊一顿，“你许诺了？”

“嗯，许了。”

“那我恢复三重身了吗？！”天道蛊刚问出来，就立马住了嘴，“不对，你既然会回来……是不是又没成功。那个我呢？也在这里吗？！”

“成空气了，在我旁边咋呼呢。”

“……”天道蛊愤恨一眼，“嘁，真没用。”

李梓姗挑眉，悠然笑意，“别自己骂自己了，它做的事情不就是你以后会做的。我这次回来，就是赶在龙尔悦之前，来许诺的。”

“龙尔悦之前？”

“对啊。”李梓姗的声音忽然变冷，注意着石门外的声音，轻声道：“就是因为你做的好事，我必须走这么一遭，在她之前许诺。”

“……”

好事？

天道蛊有些懵，它做了什么好事？

它只是想着将叶家的蛊虫全灭了……当然，也想着将人全灭了，不过这对于李梓姗来说，的确是好事。

但为什么它感觉，她在骂自己？

天道蛊瞄了瞄李梓姗，却只见到她眼底的冰凉，没有丝毫情绪可言。

“听好了，我许诺……”

握住它，李梓姗说道：“将天道的命运，与这个时空九君离和李梓姗的命运相接。”

“……”

……

一实一虚两只天道蛊，都懵了。

而在她的话刚说完，耳中便出现一道缥缈轻语，已允。

听着许诺真的达成了，李梓姗看着手里的蛊虫，终于轻松了语气，“这次，我看你敢不敢出现在龙尔悦面前，让她许诺。”

“记着，我们死，就等于你死的下场。”

一时间，两只天道蛊说出同样一句话。

你，你竟敢这么做！

“你，你竟敢这么做！”

这么多世，这么百万年来，都无人敢如此！她竟然……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都要消失了……”李梓姗的语气略显怅然，看着自己逐渐变虚的手，“就是可惜，做了这么多，最后只是成全了这个时空的自己……”

其实她还想再许下一诺，将她的记忆保留下来。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古时那段经历，自己到底改变了什么，事情会不会按原轨迹走下去……

她只是不想忘记与自己的九先生，所经历的一切。

但一人只许一诺。她除了保护他，做不到其他。

“唉。”

当耳中的声音逐渐淡去，李梓姗的眼皮也逐渐深重。

梦境中，似乎有人在喊自己，只是她好累，就是无法清醒……

……

直到一股暖流，慢慢流进体内。

她冰冷冻僵的身体也变得温暖。

在李梓姗的意识恢复清醒时，耳中仿佛有一道声音，清干净那些叶家导致的尸血吧，已经不需要了。

而随后，另一道缥缈语音从耳畔响起，已允。

已允？

又是，天道吗？

正当想着，有人已经唤道：“卿卿，该醒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李梓姗闭着地眼角流过一滴泪水。

是他，他自己身边。

眼皮动了动，李梓姗挣扎着想要起来。当眸触及了一点光线，她的眼底，终于倒映出一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影。

她望着他，无言也无语，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我，我终于见到你了……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