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那熟悉的广场和人群,司马朔直接飞到空中,把底下的情况一览无余,就在这时,已经挤到前排的猪义刚好看到了行刑的开始,大小猪义重合到了一起,一瓢鲜血溅射到他脸上,他眼睛睁得溜圆,完全怔住了,若是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就醒了,可梦境已经被影封锁,此时受到刺激的他依旧只能留在梦里。
忽然,影说道:“遭了。”
就见原本合一的猪义又分离开来,然后其中那头较大的猪义飞向了广场正中正在被处以极刑的那头嗜睡猪。
司马朔立即飞了过去,想要拦住他,可在梦里猪义虽然能看到他,但无法相互触摸,猪义求救的看着司马朔,然后穿过司马朔的身体,进入到了那头受刑的嗜睡猪身体里。
司马朔着急道:“怎么办?”
影分析道:“这应该才是他真正恐惧流血的真正原因,在巨大的惊恐中,潜意识里把自己当作了那头受刑的嗜睡猪,所以每到流血时,就会激发起那段片段,导致失去意识。”
司马朔不敢去看那头受刑的嗜睡猪,不过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就已经让他觉得全身不舒服,如果在现实中,他觉得自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直接逃离现场。
影倒是好似没什么感触,司马朔不由在心里腹诽道:“没有情感的家伙。”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嘴上还是追问道:“能不能把他拉出来?”
影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了,我也没法干扰梦境,在这里我和你一样,只能看着,却无法触摸,除非梦魇来了才有可能做到。”
司马朔悄悄撇了眼此时的猪义,然后又迅速收回视线,不忍道:“那要不让他醒吧?”
影却否定道:“那样就前功尽弃了,还不如让他经历完整个过程,这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司马朔质疑道:“这不会反倒加深他的心理阴影?”
影残酷的笑道:“如果一个人受到的酷刑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这不仅能让其心智变得强大,更能促进他的成长。”
司马朔叹了口气,说道:“放他出去吧,我怕他还没习惯就先崩溃了。”
对此影倒是无所谓,反正猪义如何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再出现出身形,影没有理会空中的禁制,只是落到地面蹲下,就在他手即将碰触到地面时,广场中异变突生,原本融入受刑嗜睡猪的猪义被一股力量弹出,飞回到小猪义身体里。
浑身浴血的嗜睡猪挣脱开束缚,站立而起,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原本漆黑的天空开始变得血红。
影暗道不好,连忙想要解开梦境的禁锢,哪知广场上的嗜睡猪们在那受刑的嗜睡猪挣脱开枷锁后,都吓得胡乱逃窜,把影撞来撞去,影没办法,只好飞到了空中。
司马朔来到他身边,疑惑道:“你不是说我们无法和梦境里的东西接触到吗?”
影没有立即回答司马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场中那浑身是血的嗜睡猪。
司马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见那发狂的嗜睡猪在咆哮过后,低下头,盯着被吓得无法动弹的猪义留着哈喇子,一副好像要把他吞食掉的样子。
司马朔顾不得自己暴露,在发狂嗜睡猪扑向猪义时,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猪义,带着他在地面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感觉就和在现实一样,手臂因为和地面摩擦,有微微的疼痛感。
抬头看去,原本猪义所在的位置地面出现了一个凹坑,裂纹密布,好似地面被起重机砸过一样。
猪义从恐惧和震惊中回过神来,回过头看向司马朔,幸好影早他一步回过神,重新化为狼头套在了司马朔头上。
看着司马朔,猪义心中不知怎的,恐惧减少了几分,可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如其他人一样,并不知道自己身在梦里,只是感觉莫名其妙的就回到了自己家附近,变回小时候的自己跑去看广场上的热闹,然后又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变成了广场中受罚的嗜睡猪,再然后就又变成旁观者,遭受那受刑嗜睡猪的袭击。
这让他头脑无比的混乱,司马朔说道:“现在没法和你解释太多,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在做梦,这是你的梦里就行了。”
猪义先是疑惑,然后忽然恍然,然后竟伸出又小又肥的小短手指着那头发狂的嗜睡猪,在司马朔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命令道:“给本大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