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余流。

容貌和之前一样。

只是，那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神态，则是和常人远远不同。

此刻的他的气质，越发的朝着鏖天战神而去。

他就这么站在哪里，虽然不动。

但是，仍有着一股无形的威势，朝着四周扩散，令人心颤。

另外一边的白秋鹿。

一身雪衣，原本的她，本就气质出尘，宛若谪仙。

此刻的她。

看上去，更是多出了一种空灵。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颦一笑，都宛若真正的九天玄仙。

举手投足之下，气息，都和先前有着天壤之差。

“好了！”

余流开口，身体之上的变化，尽数退去。

重新恢复了那个普通人的模样，包括气质。

可以说，如果不是实力远超余流的人在此的话，别人，只可能会认为他就是一名寻常凡人。

白秋鹿则是面带喜色。

她已经清晰的感觉到。

自己的实力，已经突破到了开光境了。

要知道。

外劲高手和开光境高手。

虽然只有一层之隔。

但也就是这一层。

让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突破。

而。

甚至在古修世，还有一种不成文的评判天才和庸才之间的标准。

那就是。

能够跨过开光境的，即为天才！

跨不过去的，一律都是庸才！

换做寻常。

以白秋鹿的资质，突破开光境，并非不可能。

只是。

让她自己修炼的话，这过程，至少需要二十年。

这还是在她资质不错的情况下。

眼下。

余流送她的这场机缘造化之中，她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谢谢余大哥！”

白秋鹿又惊又喜。

余流摆了摆手，“好了，事已至此，我也知道了我想知道的答案，我现在会回到俗世处理一些事情，之后，便会去寻找火云书院！”

“咱们，有缘再见！”

话音落下。

余流便是已然消失。

剩下白秋鹿一脸怔怔的表情。

良久之后。

她才微微嘟起小嘴，玉指纠结在一起，扯着衣襟下摆。

“余大哥，我就这么被你讨厌吗？就连多说一句话，你都不肯……”

白秋鹿心头苦涩。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对余流的感情复杂到了何等程度。

说不清，道不明！

很快。

白秋鹿便是收拾好了这些情绪。

她的眸子之中，闪烁着亮色。

使劲的握了握粉拳。

“余大哥，你放心，有了实力，我现在就能够回去重整白家先前的那些残余势力，然后，集中整个白家上下，所有的力量，去寻找火云书院！”

“虽然，火云书院行踪诡秘，外人难以寻觅，但是……我是不会发放弃的！”

“余大哥，这是我……唯一能够替你做的事情了！”

心中打定主意，白秋鹿便是转身下山了。

她如今已经到了开光境的实力，区区毒瘴，还是奈何不了她的。

就在白秋鹿离开不久。

兰山山顶之上，一道人影重新出现。

正是余流。

先前白秋鹿所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你这，又是何必呢？”

说完。

余流迈步，走到山头的一处边缘位置。

在这里，他驻步良久。

仔仔细细的看着。

好一会儿才道，“八指老道，你……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