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风波平定，众人之中，最为坐立不安的却是闻天雅。

见其那心虚的模样，大病初愈的老太君一拍案桌。

“跪下！”

“奶奶……”

“说！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此时此刻，老太君哪里还会对方凌有半点怀疑？

后者之前说的三件事，已然有两件事实现，想必这第三件事，也非空穴来风。

若真如其所言，王琦患有不育，那闻天雅腹中胎儿的父亲，定当另有其人。

当然，对于此事，最为关心的乃是王琦。

他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朝夕相处的女人居然真的会背叛他。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见闻天雅沉默，王琦的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

“是谁的！你说！你说啊！”

他入赘闻家，本来就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

如今又被闻天雅给戴了绿帽子，如何不怒？

谁知一直沉默的闻天雅竟一掌推开了他，惨笑一记：“任何人都有资格说我，唯独你没有！”

“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这么个人渣？”

“我……”

“装糊涂是吧？你曾经说我是你这辈子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女人！你现在摸着良心，告诉所有人，你的病是怎么来的？”

毕竟之前方凌说过，王琦乃是因为早年纵欲过度，才留下的病根。

也就是说，抛开闻天雅腹中胎儿不谈，这王琦，本就不是个什么老实人。

感受到众人炽热的目光，王琦咬了咬牙，别过了脸去：“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好！那些是过去的事情，那晓莹呢？”

“晓莹？”一提到此女，王琦便瞬间变了脸色。

“你怎么会知道？”

闻天雅脸上的苍白更甚，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哽咽。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拿你们两个当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而你们两个却背着我偷情！”

晓莹乃是闻天雅的贴身丫鬟，与闻天雅关系甚好，甚至一直以姐妹相称。

只是在半年之前，晓莹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突然失踪在了江南。

如今联系起了闻天雅的话语，王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是你杀了她……”

“不错！是我杀了她！我从小就没把她当成丫鬟，胭脂、首饰，哪样我没有给她？但是她却还不满足，连我的男人都要从我身边抢走！”

“你这个疯子！你有什么怨气，大可冲着我来，晓莹他是无辜的！”

“她无辜？那我无不无辜？到今天你还在为她说话！我堂堂闻家嫡系小姐，有哪点比不上一个下人奴才！”

“她不是奴才！”

王琦暴怒之下，攥起了拳头，一拳朝着闻天雅面门挥去。

眼看其拳罡将至，却被方凌轻松拦住。

“你让开！”

“你要杀人我没意见，但是对一个孕妇出手，不太合适吧？”

“至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