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构树皮都晒干了，两位嬷嬷还没回来。

白雨只好自己动手将构树皮捆在一起，又从杂物间找出一根麻绳，一端绑着树皮，另一端系着粗木棍，拖着这一大堆向水池走去。

沈府有一个观赏用的花池，离沈薇的院子还不远，白雨将木棍在岸边固定好，树皮则远远地扔到了水里。

古法造纸的法子里，光是浸泡就要十天，白雨幽幽地吁了口气，也不知自己的脑袋能不能挂到那一天。

回到院子时，两位嬷嬷已经带着草木渣回来了，白雨朝木桶望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黏黏糊糊、黄绿相间，倒是和她要求的一致，都被碾磨地跟糊糊一样。

白雨拍拍自己干瘪的臀部，叹气：“菊花啊菊花，你都不知道我为你吃了多少苦。”

说罢，嫌弃不已地伸出一只手，从木桶抓了一小把草浆搓了搓，上手了解草浆的细腻程度。

嬷嬷听到白雨的话，上前安慰道：“小姐喜欢菊花就买点吧，别这么苛待自己。”

“我…喜欢菊花？”白雨面皮一僵，颤巍巍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莫非这菊花是艺名？”嬷嬷突然板起面孔，一脸郑重其事：“就算是也无碍，左右也解除了婚约，小姐喜欢谁就就大胆去吧。”

“嬷嬷好见识。”白雨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转身又偷偷撇嘴，谁会对屁股的代名词喜欢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