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丞相府停下,张仲岳跟在紫容身后进了丞相府。
“张老,可是找到的什么?”紫容表情严肃。
张仲岳点了点头,从袖子中抽出用黄布罩子套着的遗诏来,道:“这东西不好找,若不是老夫知晓想起当初将东西落在的未央宫,还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能重见天日呢。”
正说话间,宇文棣和容珩从内间走了出来。
张仲岳浑身一震,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宇文棣,道:“棣太子……”
宇文棣点了点头:“张老与以前比还是不见老啊。”
“果真是棣太子……”张仲岳神情激动,赶紧行了礼,道:“太子殿下,您这几年去了哪里,真是让老夫好找……”
当初宇文泰对外说是棣太子在流放途中被叛匪误杀,倒是知道内情的他知道这件事另有阴谋,好不容易得到些许蛛丝马迹,可落下的悬崖底下却是涛涛江河,水流湍急,就算是人落下还没死也会溺亡在河底,他没有办法,这几年就只能沿着水流方向走遍大江南北,希望棣太子还幸存,在哪个地方生活,他也能助其一臂之力。
“说来话长,日后再说吧。”宇文棣淡淡道,眼睛看向张仲岳手上拿着的遗诏,道:“这份诏书也该重见天日了。”
宇文泰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没有照顾好妙妙,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担着罪名,从而给自己的儿子留下障碍。
“哦。”张仲岳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道:“太子既然在,请您过目,看一看这遗诏是真是假。”
“张老从哪里得来的?”宇文棣神色有些怪异,皱了皱眉道。
张仲岳如实回答:“当年殿下执意离开,老朽见遗诏还留在殿中便要给殿下送去,只是突然圣后急诏,匆忙之下留在了未央宫,这是在未央宫暗室之中发现的。可难保这些年有人李代桃僵,所以还是让太子殿下过目好些。”
说完,便手捧遗诏要递给宇文棣。
容珩上前接过,道:“纸纸刻印都应当是孝武年间宫里的东西,遗诏上除了有圣皇的玉玺,还有圣后的凤印,应当是真的。”
宇文棣松了一口气,朝容珩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他当初也还是随意看了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他哪里还记得遗诏是什么样子,偏偏张仲岳问他他还不能不说。
“是真的便好,是真的便好。”张仲岳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吐槽道:“这段时间让老夫给小皇帝看病实在是累得很,后宫之中为了固宠什么都敢做,为了美貌连麝露香那种东西都能服用……老夫真是见倦了这种勾心斗角,还是圣皇圣后时期好啊,整个后宫也只有圣后和几个公主,清静简单。”
“人各有命。”紫容笑了笑,朝宇文棣福了福身,便带着百合下去了,有了遗诏,大事已定,她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容珩看着紫容的背影,对着宇文棣和张仲岳说道:“我过去看看。”
说完,便跟了上去。
宇文棣摇了摇头,道:“整个人都被女人牵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
“你先回去,我先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走走。”紫容对着百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