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时辰牡，辰牡孔硕。”

“哟，丁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文化的，你絮絮叨叨唱的这是什么？”曹瑞感觉丁爽这会唱的小曲儿很有意思，但完全听不懂，便问了起来。

“你个没文化的，这是《诗经》的《秦风》里面的一首。我啊，和那些年轻人不一样，还是喜欢咱们祖国这些个传统的东西，婉约、美妙。”丁爽说完，翘着二郎腿继续哼着小曲儿来。

“公曰左之，舍拔则获。

游于北园，四马既闲。

輶车鸾镳，载猃歇骄。”

正当丁爽唱得高兴，毛七七先前贴在钱有隆脚下的那一张符纸，变作一个小纸人悄悄摸摸地溜进了办公室。

“乖乖，这是什么东西？”，这小人儿似乎把丁爽吓得有些不轻。小人嘿咻一下，跳到了丁爽的膝盖上，发出“擦擦”的声音，再乘着风跳到了毛七七的办公桌上。

丁爽好奇的模样有些滑稽，他瞪大了眼睛，微张这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毛七七，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东西可真有意思。”他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小纸人的头，小纸人转过身发出一小声听上去有些生气的咕叽声，跺了跺脚便跑到了毛七七摊开的掌心上去了。

毛七七看着丁爽的模样，虽然忍住了嘴上的笑意，但眼神里依旧藏不住。眼睛弯弯的，眸子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有些润润的感觉。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有束目光看向了她，她测过脸去，却只看见一脸嫌弃的凌若宁看着丁爽，“不过雕虫小技，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

丁爽嘿嘿一笑，“新鲜东西，没见过，没见过。”

这句话毛七七才不信，借尸还魂这件事儿，要不是有功力深厚的阴阳术师帮着他，凭着他这样残缺了一魂一魄的游魂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丁爽对她来说，有些神秘。不过看上去丁爽不像个坏人，很多疑虑也暂时存在她的心里。

毛七七将小纸人凑近到自己的耳朵旁边，小纸人对着她的耳朵，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毛七七侧过耳朵细细听着那小纸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小纸人说的是符语，是阴阳术师用来控制符纸的专业语言，所以在场只有毛七七一个人能听得懂，周围的三人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希望能够从这小纸人的身上，获得一点线索。

“它说......这怨灵是个十一二岁小孩子。死了还没到一周。”毛七七脸色有些不太好，她有些难过，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大的怨气，生前必定是遭受了很多委屈或是痛苦：“我觉得，死者有可能是小太阳的学生，我们们可以先从学校里查起，近期缺勤的学生都有哪些，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