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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尸表检查除了各处的勒痕没有发现其他问题,所以江声、祝林两人开始了解剖检验。

因为并不是初次尸检,所以两人只需要拆除之前尸检时缝合的线。

伴随着尸体胸腹腔的打开,祝林恶心的感觉消失了不少。不仅因为适应了,更因为尸体的尸蜡化并未深及内脏。虽然皮下组织已经完全皂化,但随着缝合线被一点一点拆除,可以看出尸体皮下的肌肉组织纹理清晰可见,内脏更是完全没有尸蜡化的痕迹。

果然如江声所说,尸体的尸蜡化停留在了皮下组织。

亲眼见证后,祝林对江声的敬佩之情愈发浓郁。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严密的逻辑,丰富的经验和扎实的理论基础都让祝林无比钦佩和信赖,他的梦想就是成为这样的法医。

一心专注在解剖检验中的江声并没有察觉到祝林的心思,她一边检验着尸体的内脏一边问,“看出什么了?”

祝林的想法虽然不少,但注意力却是一直放在尸检上的,“尸体的心脏、肝、肾都有瘀血,浆膜和粘膜下还有点状出血,肺瘀血和肺气肿同时出现,这说明死者的死因可能是机械性窒息!”

“嗯,不错,”祝林说话间江声的注意力已经从尸体的胸腹腔来到了尸体的颈间,开始解剖尸体的颈部,“再看这,发现了吗,死因找到了。”

顺着江声的视线指引,祝林凑近发现,尸体的甲状软骨上有骨折,且骨折折断处发现了出血,这是生前骨折。

“她是被人掐死的!”祝林惊呼出声。

“是,”找到了死因,江声直起身体,看向祝林“你觉得还有什么疑点吗?”

祝林低头,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整个时间过程——死者的性别、身高显而易见,死因和死亡时间也已经确定……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啊!

“死者的年龄是?”

孺子可教,江声轻笑,“这个你来算吧。”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理论知识的发展,现代法医学在死者年龄的推断上已经有了非常成熟的方法,即通过牙齿和耻骨联合面的形态来综合推断,同样,通过耻骨联合面的形态还可以推断女性死者是否有过生育经历。

祝林在心中默默推算,最后得出了结论,“死者的年龄大概在25岁,未生育,和尸检报告的计算结果一致。”

江声点头,“没错,缝合吧。”

完成最后的缝合,收好录像设备,两人终于回到更衣间。整个尸检过程持续了不到四个小时。

从更衣室出来,再找到凌元区分局的警员将尸体运回停尸房,江声直接带着祝林来到会议室重写尸检报告。

一推开会议室大门,迎上他们的就是凌元区分局两位法医冷嘲热讽的眼神。

“怎么?检查出什么了吗?两位专家可挑出我们的什么错了吗?”

江声连眼都没抬一下,就拿出本、笔开始写字,“我没带电脑,先简单写一下重要信息,你写一份完整的尸检报告存档。”

祝林迅速从身后的黑包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电脑,开始写报告,“是。”

“你们!”见江声和祝林都不理会他们,两人气得跳脚,“你们拽什么啊,总局来的人了不起吗?和你说了查不出东西就是查不出来,你们现在不敢承认就是怕说没查出新的东西来丢面子吗?还是怕任务完不成被骂?”

江声依旧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她虽然淡然,但现在已经俨然成为江声迷弟一号的祝林却忍不了,见他要开口反击,江声道,“尸检报告会写吗?好好写,让我看看你文字水平怎么样。”

“是!”一听江声要检查他的报告,祝林赶忙应下,开始埋头认真写报告,再不搭理那两人。

江声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感情,清清淡淡的,但那其中不容侵犯的感觉却清楚明白,说白了就是气场强大。在专业领域方面,江声永远忽略这种无脑的自我膨胀,她只相信真实技术和尸体语言。

明白了江声是铁了心地无视他们,两人虽然气愤却又无可奈何,所有言语攻击冷嘲热讽丢出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江声的不听不言不理会让两人吃了一肚子鳖。就死死地瞪着江声和祝林,他俩虽然不再言语,但却也并不愿意让江声和祝林舒坦。

可,这就不是苦着自己了吗?

江声心中暗自无奈,原来法医可以这么闲吗?有这些时间多去做点伤情鉴定或者钻研钻研理论知识不好吗?果然这就是案子一个多月都破不了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