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英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子。我经常给季总泡咖啡,手艺特别好,两位不妨去品品我磨的咖啡。”
千仪看了看季总,那张丰腴白皙的脸,流露出刚中柔外的神色,只不过刚柔之中,带了有几分忧愁。也许,这位事业型的贵女人,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不定聊之时,兴许能获悉到一点点她的过去,尚且,人家并无恶意,只为一庄之主友好邀请客人,去也无妨,看了看腼腆的景澄,微笑着点零头。
季总异常兴奋,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千仪毫不客气,拉着景澄的手走在前面,大有喧宾夺主的姿态。
季总看到千仪拉着景澄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晓英很机灵,察觉到季总脸上细微的变化,本想“光明正大”安慰这位女企业家,却又不知道如何解开这本来不属于季总心中该有的疙瘩,只好东拉西扯,用一些极不重要的话题填进季总的大脑,好让她不再妒忌人家。
季总的办公室设在六楼第五间,很大,装饰典雅,高贵而不奢华,漫溢着淡雅的香水味。办公桌上有二盆嫩绿的绿萝,进门对面的墙角落站立着两盆半人高的迎客松,整个办公室以绿色为基调,显然与这位女老板的主观意思密不可分期望自己永远年轻,永远停留在鲜花般的年华。
季总将两人引到宽大豪华的主位沙发坐下,自己坐到侧位,看了看两人,问道:“冒昧问一下,两位什么时候毕业?学的什么专业?”
晓英见三人坐下后,立即去磨咖啡。
两人同时一怔,怎么知道我们是学生,看了看季总,千仪正想作答,季总笑了笑:“你们有一股浓浓的书生味,应该是大学生。我是2003年大学毕业的,出社会八年了。刚出社会时,我和你们一样,也带着一股很浓的书生味。”
“嗯,”千仪回道,“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们是同班同学,学的是国际贸易。”
“两位英语应该不错。我是福建泉州人,继承了爸爸的礼品公司。五年前在恩施投资开的这家山庄。我们公司正缺外贸人才,要是……不,林应该是富二代,肯定不会屈身到别的公司做事。”季总看了看千仪,然后把目光落在景澄身上。
千仪见季总盯着景澄,立即:“毕业后,景澄和我到爸爸的公司上班。”
季总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觉得年轻人不应该盯着上辈的成就而放弃努力。我学的是西班牙语,也能英语,毕业之后,就到了福州一家私营企业打工,我非常努力做事,一年后,老板升我为副总经理,那时我才二十四岁。第二年,爸爸患了急性肝炎,要住院,我不得不离开那家公司。我回到爸爸的公司后,仅用了两年时间,产值从一亿做到了三亿,发展相当快,现在已经上市了,不包括千仪山庄,有四家子公司。我还要努力发展,我的目标就是要做一百亿的销售产值。我今年三十一岁,正如你先前所,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男朋友。人人都女强让不到真正的爱情,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千仪听到季总的话,语言十分恳切,又带有三分凄楚,甚至还有一些无奈,不免升起怜惜之心,回道:“季总有这么好的条件,哪会没男人关爱呢?恐怕是你看不上别人吧。”
晓英用盘子端着三杯咖啡走了过来,在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又了一个“请”字,然后走到季总办公桌旁边一张竹椅坐下。
“确实有很多男人追求我,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上进、幽默、坦诚的男人,还需带有一点书生味,对对对,就像邝这种类型的男生,但我没有遇上啊!”
邝景澄吓了一大跳,立即把身子往千仪旁边靠了靠。
千仪看了看满脸青涩的景澄,又看了看丰腴成熟的季总,心想,莫非这女人喜欢上了景澄,两人年纪相差不是很大,女的高贵,男孩知书达理,走到一起无可厚非,难道富贵型的女人,恰恰喜欢书生型的男生,还是心为妙,别让这个贵女人抢了先机,于是笑道:“我帮你找一个。”
季总又看了看景澄,再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放下杯子后,从衣袋掏出手机:“两位的手机号码是什么?”
千仪立即:“就记我的吧。”
“也校”季总迟疑着回道。
突然,景澄的手机响了,千仪立即凑过去问道:“谁打的?”
景澄掏出手机一看,“是我爸打来的。我得马上回去了,不然爸担心。”
季总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你父亲还把你当作孩子一样来照管,看来,你父亲很疼爱你啊。这样吧,晓英开我的车送你回去。”
“季总,不用麻烦。我自己乘出租车回去。”景澄站起身准备走。
“晓英,你开我的车送邝回家,钥匙就在前台的手提包里。回来之后,把手提包给我送上来。我还要和林聊聊。去吧。”季总直接一挥手,看也不看一眼。
景澄看了看千仪,千仪故意把头侧歪一边。景澄正要离开,千仪转过身走上前,亲亲拍了拍景澄的肩膀:“就乘季总的车吧,路上心点!”
季总脸色微变,咬了咬嘴皮,似乎也有一种冲动想走上前亲吻一下景澄的脸才肯罢休。
景澄走到门前,晓英紧跟在后面。季总站起来,本想走上前声道别的话,千仪快步走到门边,用深情的眼睛看着景澄,“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景澄点头道:“我只要一到家门口,就发信息给你。”
百花园中的情侣还很多,有的牵手漫步,卿卿我我有的依偎在休闲椅上,窃窃私语,情意浓浓。
晓英吩咐景澄在山庄前面的炫门前停下,自己走到山庄后面的停车场,开着那辆很豪华的车驶到山庄门口,立即下车,打开车门让景澄坐了进去。
刚要进车门的那一瞬间,景澄对着六楼轻轻挥手告别。千仪倚窗而望,直到那辆白色的豪华轿车消失在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