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啥啊?
这,不是,岳母娘老是喊喊喊,喊自家这岳父哩。
所以,应该,嗯,岳母娘想岳父了。
所以,应该,嗯,岳母娘可能是想岳父想得有点儿疯了。
嗯嗯嗯。
那就,开始。
咳咳,咳咳。
金水开始唱了。
没错,各位观众,你们没有看错,金水开嗓子唱了。
“妹妹想哥花花开,花花开开郎到来。来见妹妹花花羞,羞得妹儿迎风笑。”
啊,这并不华丽的曲子啊,这并不感情满溢的曲子,就这么,钻钻钻,钻进赵铁柱的耳朵里,钻进红莲嫂和顾婶娘的耳朵里,钻进赵婆子的耳朵里。
立即,立马,立刻,空气安静下来。
只有,那曲子,那曲子,在空中转转转,转起来!
咔嚓,门开了。
咔嚓,羞羞答答的赵婆子踏着小脚步扭起来。
咔嚓,羞羞答答的赵婆子拖着长长的红绸带拉开红花轿的红布帘。
踏踏踏,羞答答的赵婆子踏着小脚步,牵着长长的红绸带,走走走,走进屋。
长长的红绸带就这么在地上,拖拖拖,拖着走。
啊啊啊。
赵铁柱张大嘴看着眼前这一幕。
啊啊啊。
红莲嫂和顾婶娘趴着门板上看着眼前这一幕。
不晓得为啥子,他她们觉得,这情景,这场景,怪怪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金水不觉得奇怪。
他习惯了。
他家岳母娘贼能闹,贼贼能闹。
比如,现在,还牵着个大红绸带拜堂。
这这,哎哟,没法子,没法子哩。
哄吧,哄吧,继续哄自个儿岳母娘。
蹬蹬蹬,金水蹬进屋里头。
蹬蹬蹬,蹬进屋里头的金水看着满屋红红的红。
蹬蹬蹬,蹬进屋里头的金水捞起掉在地上的红绸带。
蹬蹬蹬,蹬进屋里头的金水拽着红绸带看着自家岳母娘羞答答,羞答答的一拜,二拜,三拜。
礼成了。
那就,继续,继续哄岳母娘。
蹬蹬蹬,金水蹬着双腿,捞着红绸带往新房,不,自家岳母娘的卧房走。
于是,就这么,走走走,被羞答答的岳母娘牵着,不,拖着进洞房了。
等等,金水,为啥子,啊,你一个女婿,哄啥子哄自家岳母娘拜堂哩?等等,好像,似乎,嗯,有点儿不对头哩?嗯?嗯嗯?
金水:不哄她咋办哩。万一,她非得要闹出新郎倌,这大晚上的往哪儿找哩?
但是,在赵铁柱?他啥子时候进屋滴哩?,在红莲嫂?红莲嫂,你全身抖抖抖,抖啥子哩?,在顾婶娘?顾婶娘,刚刚赵婆子拜堂,你咋么不开口说拜堂词哩?的眼中,这一幕,嗷嗷嗷,吓人,吓人,贼贼吓人。
嗷嗷,红绸带飞起来了。
嗷嗷,红绸带飞走了。
嗷嗷,红绸带飞到哪儿了,它飞哪儿了?
等等,不是已经,早晓得是跟鬼拜堂,你们惊啥子哩?
赵铁柱:嗷嗷,俺还是个孩子哩。嗷嗷,俺那颗青春娇嫩的心,它,受伤了。嗷嗷,俺的心,受伤了!
红莲嫂:俺高估了俺的胆子!这贵人可真真吓得俺抖抖抖,抖起了全身舞。
顾婶娘:呜呜呜,老头子,俺对不起你哩!呜呜呜,娃啊,俺对不起你哩!呜呜呜,俺错了,俺不该傻站着不动。呜呜,俺错了,错了,错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