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沉沉。
风,呼呼吹。
等等,这大夏天的风,应该是吹得很舒适,吹得很凉爽,咋么老是呼呼,呼呼,吹得人慌慌滴哩
赵铁柱惊恐地看着四周。
赵铁柱惊恐地看着他面前那顶大花轿。
啥?大晚上的铁柱干啥子哩?
迎亲哩!
啥?大晚上的迎啥子亲哩?
诶,这得问赵婆子啊,她咋么就娶了个鬼哩!
鬼不在晚上出嫁,难道大白天它能出嫁?
啥?为啥子只有铁柱一人慌慌慌,慌恐地等着鬼出嫁?
这,这不是找不到人哩!
你说,谁谁,谁敢在大晚上的抬着花轿迎亲哩!
诶,谁说没人,瞅瞅,那儿站着一个人哩!
金水站着大花轿的身后。
金水很无奈地站着大花轿的身后。
老实说,说实话,说大实话。
他家这个岳母娘,那是,哎哟,能咋么说,能咋么说她哩!
实在是,闹,闹,贼贼能闹啊。
旁人那也顶多就闹点儿啥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家岳母娘的闹法,那是不一般,贼贼不一般。
当当当,上门娶鬼夫。
当当当,大半夜招了个鬼夫进家门。
这这这,这不是瞎胡闹哩!
这世上哪有啥子鬼哩鬼哩。
金水摇晃着脑袋想:哎呦哩,不着调,不着调,岳母娘贼贼不着调哩!
但是,再咋么不着调,再咋么闹闹闹,他这个当女婿的,也只能,只好,没法子,接过那迎亲的活。
所以,大半夜,金水就蹬蹬蹬,蹬到赵家村迎亲了。
啥?元香她咋么不来?
诶,咋么来,咋么来。她家老娘,金水的岳母娘那是死活不开门,坚决不开门。
并且,人家还放话了,说,嫁出去的女儿莫管娘家的闲事!
赵婆子:俺没说,俺啥子时候说了这话哩!
某位大婶:诶,好像,俺说了啥子不应该说的话哩?等等,啥子叫不应该说的话哩?俺说的就是赵婆子她肚里头的话,对不对?对!
那那,那只好,这女婿,蹬蹬蹬,蹬过来,迎亲哩。
说来也奇怪,咋么大白天不接亲,闹啥子大晚上迎亲哩?金水边吐槽边看着前头的大花轿。
算了算了,就当陪岳母娘耍一把玩吧。金水边吐槽边抬头看着前方的红灯笼。
说来,也奇怪。
也不晓得为啥子村里头的人大门外咋么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哩?
这风一吹,这月光一照,瘆得慌,瘆得慌。
赵家村村民:等等,为啥子俺们要挂灯笼哩?等等,为啥子俺们得在门口挂两个大红灯笼?
赵铁柱可不晓得后头有只鬼感觉瘆得慌,瘆得慌哩!
不过,他也跟那鬼一样,瘆得慌,瘆得慌。
听,这风又吹起来了。
听,这树叶又刮起来了。
听,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嬉笑声又响起来了。
某位当爹的人儿子啊,莫玩耍了,嘘嘘嘘。
某位当儿子的人:爹,为啥子你要嘘嘘嘘?
某位当爹的人:儿子,你莫问了,嘘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