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国都,婺章城
国内虽有宵禁,可街道上皆是成年男子排起极长的队伍报名参军。一月五银泉可换四升小米,在当时土地贫瘠的黎国,家中只要有男丁都会让他们去参军。
夜静,一弯皎月斜悬于城郊一座屋檐处,将一抹发着浅白光晕淡薄苍凉的光,照映在斑驳的矮墙头上。
僻静的小客栈中,黎国国君与姜国国君正商讨对策。
“黎国君,我们的嫡长子尚且还在那大孟的国都衡州城内,此时乘乱发兵不是上策。”姜国国君姜泯禛神色担忧的看着黎国国君黎皓义,其实他心中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若是结果好就两国一起分享,结果差强人意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黎皓义。
“如若我们败了,不仅孩子的性命不保,你我也可能惨死在那尹文颙的刀下。”黎皓义站起思虑着,他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那我们已陷入两难境地了,萧南王发兵是我们撺掇的,如若此时我们不发兵萧南王起疑心发兵征讨我地,与那大孟的宏辰帝说是他诈出我们有反心,那可就麻烦了。”姜泯禛想着,顺势把候在门外的将军李跶叫了进来。
“这是我军的辅国将军李跶。”姜泯禛向黎皓义介绍道。
“哦,原来是贵国的辅国将军,方才我与你国君所说的话你可听见了?有何好的意见?”黎皓义打量着这位五大三粗的将军。
“回国君的话,卑职都听见了,意见算不上好,恐辱没了两位国君尊耳。”李跶抱拳行礼。
“无妨,你且说来听听。”姜泯禛知晓他已有想法,示意让他禀明。
“卑职认为此事萧南王还未察觉事情有变,我们可以先行反水,突然调兵杀他个措手不及!此时还不好与大孟敌对,要先借尹文颙的手灭了那陈国和萧南王,当时候我们再防着狄尔沁部联手进攻大孟的衡州城。”李跶看着姜泯禛的脸色,当姜泯禛看他时又把头低了下去。
“此法虽险,罢了,就依你之见。”姜泯禛摇头不知此法是否能行,毕竟尹文颙不是那么好骗的。
大孟国都衡州城,宫中三栖堂内的栖心殿
一所布置简单的内室里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十名侍卫守在殿前,四名侍卫两位宦官守在门口,民间寻访的六名神医在屋内为躺在榻上的宏辰帝诊断,太医斋的所有太医在外室熬制汤药。
殿内殿外虽有许多人,但只有熬药水煮沸的声音和宏辰帝有气无力的咳嗽声。
一位太医因道路狭窄挤不进拿药材眼神示意让边上的太医帮忙。
“五味子,就那就那,你后边。”他看着那位太医,用下巴怼了怼他身后。
“那你先帮我拿你后边的节菖蒲。”那位太医也学他用下巴示意。
还没等这位太医拿好药,殿外的侍卫进来,低声问道:“有专治儿科的太医吗?”
“有,我就是。”这位太医放低声提高调举手回道。
“还有我,我也是儿科的。”对面的那位太医急忙站起来,生怕自己错过了出殿的机会。
因战事吃紧,宫中缩减用度,每日送给各宫的吃食衣物也缩减了不少,如今刚入宫的侍女宦官衣物有些陈旧了。
“小哥怎么称呼啊?鄙人姓钱。”这位钱太医对着引路的侍卫抱拳行礼毫不避讳。
“你还跟人家套近乎,宫中侍卫哪个不是朝中大人的嫡支亲戚,小心说错了话你下半辈子没好日子过。”那位太医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