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战何许人也?
他自然听得出,这淮南子是在说,武协马上就要覆灭了,到时候啥都没了。
而作为武协总教头,这番话对南宫战来讲,就像是诅咒,简直刺耳至极。
武协门威浩荡,岂容他人亵渎分毫?
当下,南宫战有些不悦,板着脸说道:“都说出家人清心寡欲,不问世事。”
“淮南子,你刚才这番话,实在是不符合你的身份,你还是继续念经吧。”
这话一出。
武协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在场十三太保,看看南宫战,再看看老和尚淮南子,皆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在他们看来,淮南子这番话,说得恰到好处。
反倒南宫战,这个节骨眼上,还表现得如此强硬,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
作为十三太保之一的一剪梅道长,喝着茶水,神色诡谲:“总教头,大敌当前啊。”
“我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你就算打肿脸充胖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要我说,你干脆就带着武协上下,向军部长跪三天,以此谢罪得了。”
“这样……”
“你这条命能保住,武协也能保住。”
“放肆!”
南宫战大怒,拿出武协总教头的威严,一掌刀将旁边的桌案劈得支离破碎。
“你们来我武协作客,我敞开山门欢迎。”
“但作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若再说这些丧气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啧啧……”
一剪梅道长咂了咂嘴,神情玩味。
那日在武协山头,他身上被种命符,被萧玄控制,还被萧玄要求咬南宫战一口。
所以,他注定要得罪到南宫战,至于早得罪,还是晚得罪,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顿了顿,一剪梅道长,扯开道袍,将自己的胸膛,暴露在大家面前,苦着脸道。
“大家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闻言。
在座的各位,定睛看去。
郝然发现,一剪梅道长的胸膛上,有黑色的龙形印记,张牙舞爪,模样狰狞。
“这是命符?”
老主持淮南子,第一个说道。
“不错!”
一剪梅道长点了点头,旋即补充一句:“这正是命符,还是萧玄给我种下的命符。”
“什么?”
“竟然是萧玄种的?”
“这可不得了,可以拿出去显摆好几年了。”
“我都想让萧玄给我种一个,这龙形的都落伍了,最好让他给我弄个亲笔签名。”
“呵哈……”
有人震惊,有人调侃,有人嘲笑。
武协议事厅内的气氛,终于是热络了许多。
“呸,滚滚滚。”
一剪梅道长鄙视着旁边几人,忽而看向在主位正襟危坐的南宫战,古怪道。
“萧玄就是东夷战神,想必总教头知道吧?”
“既然总教头胸有成竹,丝毫不惧萧玄,有和萧玄一战的实力和底气。”
“那不如,总教头帮我把这命符解了?”
“来,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说着,一剪梅道长,还真就把胸膛,凑到南宫战面前,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在座的各位,也齐齐看了过去。
萧玄种下的命符,如果南宫战真能解,那就说明南宫战的实力,不比萧玄低。
而如果,南宫战不能解……
则直接证明,南宫战的实力,不如萧玄。
真到那个时候,再结合先前的豪言壮语,南宫战当真是抡起巴掌,打自己的脸。
“一剪梅,你……”
南宫战一时语塞,脸色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
他本来就不是萧玄的对手,如果能化解萧玄种下的命符,早就给梁颖娇化解了。
哪会等到现在?
“怎么?总教头没话说了?”
一剪梅道长调侃道:“看来,总教头根本就不是萧玄的对手,那场决战,没必要打了。”
“我一剪梅,还是这句话,建议总教头投降认输,然后带武协上下,长跪三天,向军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