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曦在龙域对面的大世界中目光扫了一遍。

龙域与大世界的战争，处于一种缓和期，双方都损失不小，急需后援补充和新生代培养。

越曦也不去理会两界之战。

现在的她自然知道，战争是世界晋阶的必要途径之一。

当然，有的世界无需要战争也能晋阶。

可是。

一般是小世界晋阶中世界，或中世界晋阶大世界，花了无数万年时间积累本源历劫而晋。

这种安稳晋阶的世界，稀少无比。

战争，特别是界级战争。

类似于修炼晋级关卡中的渡劫一般。

没有雷霆淬洗，怎么能有破而再生的崭新的世界？

看得多了。

自然不会再对这些生死循环往复的一部分感到动容，这些，都只是时光的一部分。

生长、衰老、死亡。

一切生灵所必需过程。

就算是世界除了永恒界以外，也再无其他世界能超脱这三个步骤。

而成道。

就是为了超脱生死，超脱命运，超脱既定的一切！

她求生。

却不惧死。

生死于她，早在前世就看淡了几分。

求道者，惧死则过执。

贪生则过逸。

越曦神色淡然，幼童的身形，稚嫩的脸蛋上，却有着与形态不符的空灵与高渺浩瀚。

在虚空中迈步。

看世界繁荣衰变。

宁静从容。

突然，心中一动，她顺着心动迈步，世界的壁障于她仿佛并不存在，她一步进入一方小世界。

高山在她眼中矮小无比。

那山上有修士在交手，打得天翻地覆。

高山将倾。

有无数巨石如落雨般坠下。

山下凡人惨呼奔命，却于生死中难得自主，生灵百态，有人绝望等死，有人奋起自救。

有人舍命助他人。

有人情深意重，愿意同死。

有人自私奔命，却运数浅薄

山村、小镇，都在这场大战中化为废墟，直到交战者远远离去，剩下一片苍荑

越曦静立间隙中看着。

没有出手。

天地间，万千世界，亿万生灵。

瞬息间生老病死无数。

或灾劫降临。

又怎么是谁一一拯救得过来的。

人，只能自救！

自救则得天助！

越曦目光扫过惨烈的灾后现场，正要离去，突然，一道轻微挪动的幼小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个女孩儿。

十来岁上下。

身上穿着让她有一丝眼熟。

她静静靠近，看着这长相清秀，气息微弱的少女，少女已经失去了意识，却依旧在地上挪动。

身上，腹部处。

尖长的石片陷入其中。

血染满地。

山坡上，像她这样重伤或已经死亡者众多，这少女一身陈旧猎装，看着并不起眼。

但越曦却看到了她。

叹息了一声。

“原来如此”

越曦看到本来的命运中，少女在云雾山倾倒后只是轻伤，养好伤，在前来处理灾后事件的修士看好下。

和其他少年人一起拜入仙山。

成为宗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