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4章 北越之行(二十九)(1 / 2)穿越公主之驸马攻略指南首页

卫子凌在栾国舅面前站定,勾唇一笑,“国舅爷,你早知太子殿下乃真龙天子,多年来苦苦诓骗栾皇后,所为何由呢?”

栾国舅看了几眼越崇武,看他虽是满脸恐怖的怒火,但神色却不如卫子凌这么笃定,心里也是定了定。

仰头,一口咬定,“谁说小武是真龙天子?小武乃我栾氏至纯血脉,他跟皇室没有关系!”

卫子凌身后清平气愤极了,抢上来就说:“你骗人!同胞至亲是无法诞育后代的,就算有后代,也绝不可能像太子殿下这么体魄健壮!”

栾国舅的目光循声扫去,落在清平脸上。

同样,从十七岁少女长到如今的成熟女人,时光也没有在清平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只是,当年的清平毕竟只是下人,栾国舅只是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你、你是谁?胆敢在这大放厥词!”

卫子凌道:“她是前太子侍药清平,也是华国医关门弟子平大夫。”

“平大夫?侍药清平?”

两个都是已死的人,一个还污蔑了他女儿清白!

栾国舅顿时又怒火腾腾,可再想想,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越崇文!

“他……越崇文他……他回来了?”

“没有,皇室秽乱,栾皇后狠心杀子,令殿下心灰意冷,殿下决意远走天涯。”

清平一听,眼又红了,冲着栾国舅大吼:“栾修捷,你不得好死!要不是你骗了栾皇后,栾皇后怎么会对殿下动杀机?太子殿下明明就是陛下的儿子,你为什么要骗娘娘?你为什么要叫娘娘杀殿下?你为什么要叫太子殿下当太子?明明太子殿下也是陛下的儿子!明明都跟你没关系!”

清平这一番话说得特别乱,一下子殿下、一下子太子殿下的,听的人都得想想才能懂。

但卫子凌不用想,立刻就听懂了,他按下清平激动指着栾国舅的手,“国舅爷当年要除前太子,确实是为了叫前太子腾出储君之位,好让给如今的太子殿下。但他选中如今的太子殿下,却不是因为太子殿下他是栾氏至纯血脉,而是因为前太子具治国之能、而昔年的九殿下却一心只在山水。”

“国舅爷,每每当你仰望乾坤殿上的龙椅,想必你脑海里想的既不是前太子也不是现太子,而是你自己正襟危坐于其上的画面吧?”卫子凌淡淡目光看着栾国舅,如是道。

没有越崇武的愤怒,没有清平的激动,但在他的平淡中,自有另一种悲痛。

栾国舅冷哼着,还是一口咬定,“小武是我儿子,我想的只有他坐在龙椅上的画面!”

“不,太子殿下不是你儿子。”卫子凌仍是淡淡目光、淡淡语气。

但这次的平淡中,透出的乃是笃定。

“如若太子殿下真是你儿子,太子巡边之时,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暗杀他呢?你重创陛下、诬陷前太子、逼走九殿下,眼看着整个北越都在你囊中,九殿下却忽然回国,做太子、稳朝政,你如何容得下他?暗杀不成,你又另起心思,要把栾琉儿嫁入太子府再遭拒绝后,你又打起了嘉世子的主意,看中的无非还是前途。能叫国舅爷如此轻易就放弃了的,怎么可能是你栾氏至纯血脉?而你国舅爷的野心,由此也可见一斑。”

栾国舅面色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否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卫子凌才不管他,自顾自地又接着说了,“若要深究,陛下膝下曾有过的那七位皇子,一半是死于人祸,一半是死于宫斗。先皇后所诞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并着一位大公主,自离娘胎便身体孱弱、不易养活其余四位由其他妃嫔所生的皇子,还有几位公主,身体倒是康健,可公主平安无事,皇子却多意外。”

“之前我从未细想过,如今得了清平提醒,再想想,终于明白了。先皇后乃是陛下姑亲表姐,与陛下亲上加亲,自然不利子嗣,因此皇子、公主皆夭折,此乃人祸。嫡子接连夭折,庶子却健康成长,定有人看不过,于是便有了宫斗。除皇子、留公主,便是铁证。”

“而至栾氏入宫,其时陛下无子、皇后病重,栾氏向往后位、国舅爷你向往龙椅,皆是人之常情。但这时的国舅爷你,怕是与栾氏做不了盟友吧?因此,你在助栾氏除去病重的先皇后之后,又乱了栾氏之身、动了栾氏之心,企图将其收归为盟友。”

“不料中秋之夜东窗事发,纯良了一生的栾老大人得知你姐弟秽乱之事,又因此引火烧身,命归黄泉。这事传进宫里,栾氏大惊大痛,因此早产,诞下了先太子。国舅爷,你说我猜得对吗?”

栾国舅的脸色早随着卫子凌的娓娓道来变了又变,变到眼下,反剩了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他哈哈大笑,怒瞪着越崇武说:“哼哼,你当你那个母后是个好人?”

“当年叫她入宫、为栾氏争一份荣耀,她哭哭啼啼的就不愿意!多得有我,是我哄了她进去!我叫她助我、助栾氏再创辉煌,她却只想着叫她肚子里的儿子当皇帝,全忘了她自己乃是姓栾!”

“谁说是我乱了她的身、动了她的心?姓越那个老不死的,都能当她爹了如何能让她欢喜?那夜我陪她饮酒消愁,是她先扑过来的!”

“中秋宫宴上,要不是她昏了头,一会儿叫我这个、一会儿叫我那个,父亲他能怀疑?”

“那把火不是我放的,是父亲他自己放的!他威胁我,要我自残谢罪……可我不能,我还没成婚,我不能当太监!我犹豫了而已,我没有下令救火而已!我都是被逼的,爹娘的死是你母后造成的!”

越崇武半眯眼,眼光上挑,不愿看栾国舅恶心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