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最后，她本来还是想着找一个机会和戏楼的所有人解释清楚，然后留下一些礼物，好好地上一声谢谢。

来了江南这么久，她真的欠了好多饶人情，本来是有心回报弥补，可是现在，非但是回报不了他们的恩情，还反而因为仓皇离开，又欠了他们一笔。

人生无奈，而命运偏偏又是半点不饶人，早知道再回首戏楼，最成为她人生里最帮苍凉的一段回忆，可能她什么也不愿意选择留在戏楼。

因为她对这里的人，亏欠太多，伤害也太多……

对坠儿，她明知道必行凶险无比，却还是仗着主仆的关系，不问她的意愿，强啦着坠儿下课水。

临行前，她虽是教了她一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她本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也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些速成的功夫，莫是应付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就是对付普通的男子，也未必能有什么赢面。

而她自私如此，明明知道坠儿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而她又身怀六甲，面对黑衣人，充其量也不不过是自保，这样的情况下，面对肖策派出坠儿随性的要求，她也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

一个姑娘家，哪怕没有当时去拒绝，也是完全凭借着自己对她的忠心，一来到江南的那场刺杀，最一开始，坠儿的情况不比她要好多少。

只是她都已经失神，莫是保护她们主仆二人，就是保护自己也都已经是无能为力。

这样的情况，她不会武功，而九歌自己身体不便，唯一的方法，就是一走了之。

哪怕所有人都会心急，哪怕她们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有四王爷的消息，她们也别无选择。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她们每个人都还好好的，那她就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这也是肖策的意思，叫她千万要保护好九歌，旁的都不重要。

有四王爷和他手底下一群特意打听消息的暗影卫在旁，再机密的的情报终究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她们因为卧底不成，她们两个都受不得什么逼供，弄不好反而是会使四王爷的身份更早的暴露。

肖策也好，四王爷也好，他们对她们的期待虽高，可是，他们对她们的底线也不高，消息什么的并不打紧，最打紧的，还是她们主仆二饶安全。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眼瞧着两方恶战不止，坠儿一早就拿了些银两衣服，拉着九歌，早早下了车。

也得亏是这样了，不然依着最后恶战恶结果，四王爷重伤晕倒，这个时候县令才派出手下的衙役赶来相助，才把四王爷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照着这样的节奏，如果她们一直都留在车里，而四王爷却一直属于寡不敌众节节败湍状态，恐怕真的是不等衙役们前来支援，缺少了四王爷一行饶保护，九歌她们都已经成了金陵县的俘虏。

事实也的确如此，打斗的过程中，虽然黑衣人一直都没有瞧见九歌和坠儿，但是在逐渐逼近马车的过程中，有不少黑子人已经听到了九歌和坠儿关于是否要逃跑的高声争执的声音。

情急之下，随着情绪一样无法收敛的。还有她们害怕和吵闹的声音，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不少都微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