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见得有多负责,于她而言,久让只是嬴尧的替代,可以随她玩。
乱七八糟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沐玄宸竟然真的没有出现过,赢烁草草教了久让一些身法之术,便兴冲冲的拽着她继续……追着吓唬沐玄宸。
赢烁玩得很欢快,她热衷于一次又一次印证自己突然变得强大,虽然没有将沐玄宸真正逮个正着,或者亲眼看到他落荒而逃,但她一次次先行打听好了沐玄宸在何处,匆匆赶往又扑空,就足矣令她乐此不疲。
久让没有选择,她更不敢反抗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因为赢烁说,魔界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所谓律法,只有所谓忌惮。
忌惮一个人的实力,忌惮一个人的地位,却从没有所谓良善和规则去保护弱者。
她明白自己的地位,一个魔奴,若没有赢烁的庇护,那些形形色色的魔界中人,或许比饥荒中的灾民更可怕。
然而,这样莫名其妙的游戏没有持续太久,赢烁成功将沐玄宸逼到了噬魔森林的边缘。
那一身暗沉的灰色衣袍,久让依稀认出来了,曾在那片皑皑白雪之中,当歹人在她面前四分五裂之时,她见过他。
可沐玄宸不跑了,赢烁就尴尬了,她享受的是吓跑沐玄宸的乐趣,可他不跑了……受惊吓的就是她了。
赢烁刷的一下躲在了久让身后,惶惶着小声问道:“不是说见了你他就会跑么?怎么……他不怕你了?”
久让摇了摇头,在魔界但凡是个人就不可能怕她,连她自己都明白的事,赢烁为什么不明白?
对峙半晌,沐玄宸突然迈了步,缓缓向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