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努力,可是也只能做到一半儿,我会主动接近我喜欢的人们,可是,我没办法在他们面前做一个真实的自己。会有点拘谨,手足无措,怕讲错话做错事,不像是平时和一般人在一块儿时候那个大方幽默的自己,谨慎得有点扭捏。此间的心态和不主动找别人大同小异了吧,因为贪图,因为想要被喜欢,因为害怕被讨厌,就失衡了呀。
想要,就会患得患失,要么退缩,要么激进。
退缩就会不联系,激进就会玩套路。
再说回波娃的那句情话吧。
她是想见他吗,不,她是希望他想见她。
同样,你是想和他说话吗?
不,你是希望他想和你说话。
可,你又不是人民币,凭什么期待大家都跋山涉水向你前进呢?
反正我要向他们前进,向未来向远方,向我爱的那些闪闪发光的人们。
我想我会做的越来越好,即使难免风尘仆仆的狼狈,依然保有那份不怯懦不贪图的纯粹。
我耐心听他大着舌头的絮絮叨叨,才终于明白,那些看似无情的人才最深情。
他曾在分手后数不清的深夜开车到女孩家楼下,看着她房间的灯抽了一宿的烟。他曾在所有姑娘坐他副驾驶时都感到恍惚,明明分手了,他还是觉得莫名的愧疚。他也曾在无数场酒局上故意喝多,来者不拒,可喝的越多越想她。他的手机壳,汽车坐垫,大多数衣服,甚至家里摆放的小玩偶,都是和她一起买的。
“就是那种突然发现全世界都是她的影子,逼的我窒息的感觉,你懂吗。”我哥这么说着。
我那时正在谈恋爱,无法切身体会我哥的心情,只是按照那套老路子安慰他,语言贫瘠,只会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长的又帅事业有成早晚能找到更好的,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嘛……”我哥只是苦笑。
我后来才知道,用这样的话去安慰一个失恋的人,既不负责任又没有任何作用,失去一个爱人就像失去了一部分自己,连自己都失去了,找谁也弥补不回来。
后来我哥就没再和我打过电话,我每次见他,他还是嘻嘻哈哈摸摸我的头。三叔来我家玩总是说着他最近又和哪个姑娘相亲相的挺顺利,开的店生意也很红火,能定下来的话年底就结婚。
就在今天中午,我哥带着那个刚认识了一个多月的姑娘,姑娘父母也来了,和我们一大家人吃了饭。
姑娘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说话温温柔柔的,和他前女友一点也不像。
印象里他前女友微胖但是很好看,经常和他互掐,说话大嗓门,笑起来整条街都听的到。
三叔喜上眉梢说着这是订婚宴,吃了这顿饭,给姑娘一个大礼金,年底没问题就结婚。姑娘羞涩的笑笑,我哥也笑了,眼里没有什么波动,给姑娘父母倒茶递烟倒酒殷殷勤勤,十分自然。
订了婚之后我哥开车送我回家,路上什么话也没说。我看着我哥突然觉得他老了,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明明年初才分手,怎么这才过了几个月就能和刚认识一个月的女孩结婚呢。“哥,你喜欢她吗?”
我哥笑了:“说什么喜不喜欢,舒服就行了。”
我说:“那怎么行呢,结婚不是得找一个特别特别喜欢才行的吗?”
“你以后就明白了,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我哥目视前方古井无波,突然又说:“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
我想起我哥当年上学的时候,在学校也是风云人物,站在教学楼上对着姑娘吹口哨被姑娘撵的满地跑,打个篮球也骚的不行,一群迷妹站在球场边上眼冒星星。而如今的我哥,开着白手起家买的车,和刚认识一个月的女孩订了婚。整日奔波于酒场和店里,有了微微的啤酒肚,为家里的大小事情操心出力,以前学的吉他早不知道丢到哪去了。
我想问他快乐吗,
张了张嘴还是算了。
所谓成长,就是逼着你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受伤,跌跌撞撞的坚强!
给自己一些时间,原谅做过很多傻事的自己。接受自己,爱自己要相信,过去的都会过去,该来的都在路上。
人啊,有时候可以看得很淡然,有时候又执着得有些不堪。
无论这个世界对你怎样,都请你一如既往的努力、勇敢、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