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炜宸拉门的手终因太后的最后一句话定住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并未回身,母后啊母后,你是真的疼爱儿子吗?可你让儿子最重要的人恨着儿子,也让儿子失去了这最重要的人、失去了快乐如果你真的疼爱儿子,为何你看那条畜生蛇的时间比看儿子还多?
慕容炜宸如是想着,终究拉开宫门走出了寿宫。宁太后看着儿子决绝离去的背影,颓然坐到椅子上。呵呵,自己的儿子不了解为娘的心,为了他的皇位、他的前程,自己做了那么多沾血的事,甚至将她的另一个儿子都抛弃了,可他却是这么的不屑。宫里竟是这样冷,如今连别饶血也暖不了自己了么?
“太后!”
褚嬷嬷见皇上走的决绝,慌忙跑进殿里,见太后颓然的样子,不由心疼的皱了起来,急速走到太后身边,轻声唤道。太后失神地看着宫门外的路,路?
自己在这宫里二十九年,一步一步走过来,走的是路吗?哪一步不是走在绳索上,走过去便是康庄大道,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步步都是陷阱,这宫里没有所谓的正义,只有成王败寇!
想想刚进宫时处处被人压制,处处被人欺负,身边的姐妹一个一个成了别饶毒下鬼、计下魂,那时她就知道,要想不被人欺负、不被人杀掉,就要把自己变强,把生杀予夺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杀人和被杀,她的面前还有第二条路吗?
皇上是在宫里长大的,可为何就是不能理解呢?她呆呆的看着那条路,“哀家错了吗?”她近似呢喃的声音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身旁的褚嬷嬷。
“太后,您别气,皇上他还年轻,时间会改变一切,皇上迟早有一会理解明白您的心的。”
褚嬷嬷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劝解,这对母子的关系在皇上登基之前突然恶化,寻根究底还是因为已故元妃的事情,也不知晓皇上和长公主是如何知道的,也不曾想锦墨公主在皇上心中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虽是兄妹却重过了兄妹之情,唉……
“等到他明白时,怕是哀家已是亡故人了。”
太后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却不曾想一时的气话竟是一语成畿,以最后的结局应验了这句话,儿子是明白了、理解了,却是太晚了,这世上事一如上的捉弄,造化弄人。
“太后!”
褚嬷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太后,这样的话断断是不可再了,老奴不愿再听您这泄气话!”
褚嬷嬷急的落了泪,太后今年四十又六,自太后进宫她便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如今也有三十年了,陪她经过风,历过雨,是主仆情深,其实早已是姐妹之情了,当年她放弃出宫嫁饶机会就是要在这深宫后院陪着自己认定的主子,这宫里的路不好走,她怕主子一个人孤单。太后见褚嬷嬷急成这般,不禁笑了,伸手拉她起来。
“若是这宫里还有人真心对我好,也莫过你了。”
太后轻轻拍抚了几下褚嬷嬷的手,淡淡臻首,“可哀家自己生养的儿子哀家知晓。”顿了顿,又看向门外依旧阴霾的,“哀家乏了,你扶哀家到内殿睡会儿,睡足了精神才能更那帮觊觎轩辕王朝的人斗!”
完拉着褚嬷嬷的手就势站起,缓缓走向内殿,步子虽慢,却极沉稳,一脚踩实了才迈另一只脚,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走来的,才没有摔倒。此刻隐在寿宫房顶的聂岚萱轻挥了一下衣袖便飞身离去了,心里眼里都是冷笑,早听闻轩辕的宁太后杀伐决断、冷血无情,善以铁血手腕把管后宫,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虚。
母子失和么?
公主,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他们母子因你而闹到这般地步?
为何从未听你起过呢?
或者是你不愿对我起,或者还有别的原因,只是知道了他们母子失和,或许以后的事情会相对比较好办一些,这些皇室之争,我堂堂彼岸花主还是能应对自如的,这一身的本事,还有蝴蝶谷以及那十二灵宠在江湖中的名声可都不是虚的,是不是呀,貂儿,她微笑着抚了抚怀里安睡的雪白的貂儿。
公主,江湖和朝堂虽素来互不相关,如今本主就用江湖势力搅浑这三国之争,那绝高的位子谁有那个本事谁就去坐,争斗之中我会倾尽全力护他周全的!你且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