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山镇坐落在大周疆域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在小镇生活的人们,小日子虽然过的挺简单,但也算充实。
霖山镇倒也有几个大户人家,可真要说起来,其中的雪家,才是这镇上最大户的人家。
没有任何来头,就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雪家便一家独大。
商业区三成的店铺,都是经由雪家之手,光是这每月的租金,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况且还有些其他的大买卖,让雪家的底蕴,那是越积越多。
种植着许多珍惜植被的园林里,一个肤若雪脂,貌美如花的年轻姑娘,在这园林中漫步。
那轻柔的脚步,加上这婀娜的身姿,不免让人产生些遐想。
而就在这美好的幻想下,一声尖锐的斥骂声在这园林中响起。
“你们这帮废物,我昨天就告诉过你们,我今天要在这园内看到垂耳兔,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现?!”
这不和谐的声音配上那精致脸庞,只会让人觉得糟蹋了。
不是说声音糟蹋了脸庞,而是这脸庞被这姑娘糟蹋了。
隔着几步的阔叶树下,几个仆从跪倒在地,其中一个看上去衣着比较新的仆从的说道。
“小姐,您昨天突然说起,下人实在是没办法给您变出来呀。”仆从颤抖的解释着。
这本该是解释的一番话语,从这仆从口中说出时,双腿不停的打着颤,说话没有抖,只是因为他的手指死死的掐着大腿的肌肉。
眼前的这位小姐,竟然让他如此的恐惧。
“为何昨天不和我说?现在才和我解释。”那位姑娘摘下一朵小花,细看着。
那位仆人哪敢再多说什么,只敢在心中偷偷的说着,从来也不给解释的机会,要是开口阻拦,只怕是更惨。
看到面前跪下的这几个仆从,都是颤颤巍巍的,这位小姐甚是满意。
把花插在头发上,笑着说:“你们下去吧。”
听到这番话,低下的仆从竟然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眼后,赶忙又低下了头,弯着腰离开了。
这几个仆从在回去的路上,偷偷的讨论着。
“五哥,你今天竟然敢说话解释,你命都不要了。”一个仆从小声的偷偷说道。
刚刚解释的那位仆从,也就是被称为五哥的,双手挥了挥,把周围的几位招到了身边,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说道:“我们表现的越胆怯,小姐越不会找我们麻烦,这也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挨过打,也没有遣返回那的原因。”
说完后,这位五哥似乎还有些洋洋得意,看的周围的几位仆从有些羡慕。
他们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而且都不是这小镇上的当地人,都是从其他仆从商人那卖过来的。
这霖山镇上,有且仅有这雪家是买的仆从,其余的几家,都是招来的仆从,从根本上来说,他们的性质都不同。
一辈子的自由都没了,只是希望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吧。
那位貌美的姑娘,静静地坐在亭中。
她就是雪家的大小姐,雪凝绒,也是这雪家的唯一继承人。
坐了一会儿后,把插在头发上的花朵取了下来,仔细地端详了片刻后。
扔到了地上,用脚狠狠地磨了几下。
“影子。”雪凝绒说道。
“在!”一处诡异的声音出现在亭中,然而这附近却连个人影都没!
淡红的花朵已经被踩得完全变样,流出的花汁,带着些许的鲜红,慢慢的扩散开来。
“把今天讲话那人处理掉,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飘渺的声音渐行渐远,颇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