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貌，更多的是气质，一种最好的家庭才能教育出来的气质。

柯天明心想着可惜，要不是林知跟厉南书有过一段，他说什么也要试一下。

“好久不见，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那模特便插话：“这位是？”

她什么心思柯天明一目了然，不过交易罢了，各取所需。

他随口道：“大学校友，厉总的前女友。”

他故意提厉南书，刺探一下林知的反应。

模特听到跟柯天明没关系，倒是释放出了善意。

柯天明又问：“南书回国了你知道吗？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林知笑笑：“你当年回国也不联系我，怎么轮到他，回国就得联系我了？”

柯天明被刺了一下，笑：“我还以为你们当年轰轰烈烈的，连分手都闹得满城风雨，总归跟其他恋情不一样。回国了通知一下，也是应该的。”

明明剧本都是他安排的，现在故意这么说。柯天明笑着看林知，想看看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会有怎样的反应。

林知今天穿了一件改良版的旗袍，颈口盘扣设计，一路侧着往下，腰侧有一枝艳丽的刺绣玫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身材。裙长到脚踝，侧边开到大腿根部。

走动的时候，便会露出若隐若现的纤长美腿。

这旗袍，是她自己亲手画的图样，又亲手做了法式刺绣，打版做出来的。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丝骄傲，似乎根本不在意柯天明的话中含义。

只是简单的就事论事，带着浅浅的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六年时间。柯总不会以为我余情未了，为厉南书守身如玉吧？”

柯天明脸色僵住，他此时才想起来。面对林知，除了厉南书，谁也别想占这个小辣椒的便宜。

对厉南书，她是温顺的羊。对旁人，她就是狡猾的狐狸。

他噎住，半晌道：“难得碰上了，不如找个咖啡厅喝一杯。”

他看了眼手表：“正巧午饭时间，我们也饿了。我做东，请老同学吃一顿吧。”

话到这里，再拒绝就没意思了。

柯天明嘴巴虽坏，对厉南书是极好的。作为兄弟，十分靠得住。

柯天明找了家不错的法国餐厅，他让女士点餐。

那位模特自认赚了不少钱，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但点全是法文的菜单，却是力不从心。

为了不失面子，只点了一两个她看得懂，便推给林知，假意客气的剩下的让她点。

林知没有看菜单，递还给服务员。嘴里流利的法语流出，跟服务员几句对话交流间，便点了几个正统的法国菜。

那模特脸难看了一瞬，用笑意掩盖。

柯天明冷眼看着，内心却忍不住感慨。即使他跟厉南书一路走到现在，算是城市新贵了。

可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度，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林知并不是炫耀，她只是从小就接受了这样的教育。即使落魄了，这些礼仪，也深深刻在她的举止里。

这也难怪，柯天明完全能理解。当初从小地方来的厉南书，跟林知在一起，到底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

即使林知不在意，背后那些人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柯天明在等菜的过程中，给两位女士倒了低度果酒。

好像随意提起一样，对林知道：“当初你说分手就分手，可真是狠心啊。有时候真的想知道，是不是女人的心都比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