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声音还挺好听,清越中带着几分磁性。
“哎呦,腿还没好。”歪着身子,廖·戏精·星星径直上线。
张婶手才抬到三分之一,少年无奈抬起廖星星右手腕把她搀起来。
廖星星窃笑,肩膀一耸一耸,暗喜终于犯到姐手里了吧。
“这位小哥哥,谢谢啦。”抿唇微笑。
“星星还不认识小远?”张婶拍下脑门,“也对,你俩还没遇到过,这是张婶家的混小子,今年刚考上丰城警校。”
张婶语气骄傲,九十年代大学生含金量和二十年后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闻名全国的丰城警校,着实值得夸耀。
“是张婶教育的好。”廖星星摸家长脉一摸一准,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冯恒远看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卫生间门口你来我往互相吹捧,面无表情打断道:“你不要上厕所吗?”
廖星星一摸肚子,聊得太投入,居然忘记了,囧……
“张婶,我先上厕所啊。”
“慢点,慢点,这孩子。”张婶着急喊道,“急性子,和廖天一样样的。”
等廖星星放水回来,张婶已经坐在病房里给她削小苹果了,一张巧嘴嘚吧个不停。
“星星怎么又受伤了,你这做舅舅的也太不上心了,这刚找回来就得多花时间培养感情,过几年大学一上往外一跑,再过几年结婚生娃,这关系,哎。”
“要我说,这么小的孩子就不应该住校,咱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平平安安长大便好,筒子楼闲言碎语你就当她们放屁,咸吃萝卜淡操心,冯芳出生,我们家一家四口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里面还好几个三代同堂,你就是太好说话,她们又喜欢嚼领导舌根,要是狠一点豁出去,还用顾及她们。”张婶吐槽道,很为廖天不值得。
“姑娘大了,和我住确实有点不合适。”廖天苦恼,管人管事,难倒还能管人家属的一张嘴。
“你啊!”张婶恨铁不成钢,“早让你找一个,这家里没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就是不行。”
“咳,咳。”
“冯恒远,你瞎咳啥,屁股又疼了。”张婶瞪自家傻儿子。
“张婶……”廖星星尴尬走出来。
“星星来了啊。”张婶倒是一点不尴尬,招呼道:“快过来,张婶给你削好苹果了。”
无皮苹果塞到自己怀里,廖星星愣愣接住,思索刚刚那个话题,我是假装没听见呢?还是没听见了?
好在张婶没给她思考的时间,“星星这脖子咋怎滴,咋还缠上了嘞。”
廖星星声音沙哑:“没事,不小心弄的。”
张婶狐疑看着她,估计在思考自己怎么能弄成现在这样子。
倒是边上站着的冯恒远估计知道些什么,不动声色转换话题,“妈,你不是还要去上班吗?居委会那一摊子事还等着你。”
“对对,跟你们说的我都忘记了,刘全那口子闹离婚,今天还得帮两家人调解。”张婶一拍脑袋,廖星星看着都觉得疼。
“那我先走了,星星蔬菜粥,小远一样,我中午熬好了帮你俩送来来。”
廖星星正想拒绝,被张婶强势打断:“别跟张婶客气,一头猪是赶两头也是放,我中午过来,小远照顾好妹妹,不然我抽你。”
张婶说完,风一阵离开。
廖星星在风中凌乱,被形容成哼哼,我是该不高兴,不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廖天放好早餐,问冯恒远:“小远,吃了吗?一起。”
“吃过了,廖叔。”张婶走后,冯恒远又恢复他惜字如金的淡然样。
廖星星觉得他可能只有在面对张婶时,脸上才会出现其他情绪,看别人都尔等凡人傲娇样,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张婶这么话痨的母亲,怎会有冯恒远这般惜字如金的儿子?
按理说,廖星星经历颇丰,为人处世本该圆滑成熟些,面对其他人事的确如此,但对着挺臀少年冯恒远,她总是忍不住破功,想看他炸毛,淡定表情龟裂,完美如玉脸上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廖星星归结为荷尔蒙爆棚青春期中不可避免的中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