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浅笑时,明明是同自己一样的黑眸,恍惚间却觉金色的碎芒闪过,似泠泠星光被揉碎在里头,不自觉的沉溺下去。
叶知清很久没有这般失态的盯着一个人了,尤其,还是一个女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根处已然隐隐发烫。
幸而近几年的职业修养没有让她失了风度,露出窘态。
“这只猫是你养的,”转折自然至极的闲聊,微蜷着的手指却暴露出叶知清此时些微的拘谨。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带给自己的拘谨。
“嗯,”
“她很可爱,”
“嗯,”
然后……
虽然对面的人一直在浅笑着,可叶知清此时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讪讪一笑,趁着猫咪走开的功夫,就要离开。
在经过猫咪主人身前时,频率明显加快的心跳,飞窜的血液,体温逐渐攀升。
明明刚才是宜人的温度,为什么现在会觉得热?因为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紧张?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可它就是这么真切的发生了。
“你不认识我,”平静的阐述,淡漠的语调,氤氲在其中的悲怆却浓烈的让人窒息。
叶知清闻言停下暗自加快的步子,这里就她们两个人。
“我该认识你吗?”虽然不知道心中压抑的酸涩为什么突然涌了上来,叶知清还是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并没有回答,对面的人只是定定的看着叶知清,眸中歇息底里的情绪很快就归于沉寂。
转身抱起猫,离开。
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般,就如那只突然出现的那只埃及猫,又突然消失了。
叶知清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可也没心思再逛下去了,心底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调转方向,便准备回去休息。
从自己出事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常常都会陷入莫名的浓烈悲伤中,无法自控,最严重时,生活与工作的节奏全然被打乱。
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迹象。
华国有名的心理医生,叶知清都看了个遍,所有的结果都显示没有问题,最后竟归结在神经衰弱上。
叶知清心底很清楚,绝对不是,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
自己似是缺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从见到那柄黄金权杖开始,到自己醒来,到底忘记了什么
难道,法老的诅咒是真的存在?
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叶知清在办公桌前坐下,点开邮箱。
是国家考古研究组给自己发的邮件,四年前在自己出意外昏迷半年后,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这个项目暂停,可现在这个项目似是正在筹备重新启动。
看着发给自己的邀请函,叶知清在电脑前一阵失神。
她在犹豫,是否该再次踏上那片神秘绚烂的土地。
毫无疑问,埃及于叶知清而言,有着绝对的,不可替代的诱惑力。
可如果去,又是否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毕竟上一次的后遗症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从昏迷醒来后,叶知清从原先坚定的无神论者,到现在偶尔也会钻研周易玄学,从醒来后,种种细微的迹象都在表明,自己似是经历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因为叶知清自身的怪异情况,叶知清身边亲近的人都对四年前的项目避而不谈,乃至于与古埃及有关的任何人或物。
就在叶知清沉思间,磅礴激越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he is a priate”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叶知清马上接下,“爸爸,”
果不其然,是因为昨天录制节目时突然出现的埃及商人赠送手镯的事。
“爸爸,你放心,我没事,”在叶知清耐心的解释和再三保证下,叶父没有再追问。
因为四年前叶知清在参加古埃及考古项目是毫无原因昏迷半年后,爱女心切的叶父对古埃及这个话题非常敏感。
叶知清似是置身在迷雾中,却又没有勇气去探寻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