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燕澈一把推开他,自顾自的走上石阶,没想到一见容争,便是满嘴的胡言乱语,说的他脸上一阵挂不住,想要将他推到湖里去。
才短短一个月没见,燕澈都不知道同他要说些什么,平日里见着还能闲话家常一番,此刻相对无言,容争也不吭声,气氛略显焦灼。
“陛下躲了臣一个月,竟是连话都不说了。”
“朕……没什么想说的,就是出来随便走走,倒不如舅舅你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
容争盯着他,一副被人欺负过的模样,便哄着:“陛下这又是怎么了?说话夹枪带棒的,谁惹得陛下不高兴了,害的臣总是跟在后面倒霉。”
燕澈道:“你既觉得倒霉,就乘船离开吧,朕本来就是一个人看风景来的。”
“臣还以为是陛下思念臣了,专门来看看臣的。”
“自作多情!朕才没那闲工夫。”
“看来陛下果然是受气了。”容争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询问:“陛下不妨同臣说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且许久不见了,陛下真的要自己憋着?”
燕澈瞥了眼容争,心道,他也是容氏的人,叫自己如何同他说,哪怕他有一天要与容氏做个了断,也不能提前给敌人知会一声,眼前这个人不管让他多么的沉迷,也不会动摇半分他与容氏注定为敌的信念。
人总得学会隐忍,忍得越久,下决心的那刻才够了断决绝。
“好吧,看来陛下真的不想说,那臣就猜一猜吧,定是容氏的人热的陛下不高兴,是太后,还是公主?”
“你别乱猜朕的心思!”
容争笑了笑:“陛下的心思还用臣猜?都写在脸上了。”
“你真是烦人……”燕澈别过头看晚霞,心中烦乱不堪,没想到容争也不打扰他,二人就这么各自坐着。
如此岁月静好,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他看到容争拿起一块糕点再吃,没想到容争也会喜欢吃这些甜得发腻的东西,只见容争突然将头凑了过来,问道:“陛下这么看着臣,是不是也想尝尝?”
“没有,朕不喜欢吃那些……”
“真的吗?”
“嗯……”燕澈点头回答,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贴了上来,细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被迫张开嘴,将甜蜜的味道搅拌在一起。
燕澈整个人震惊不动,待想起后退的时候却被按住后脑勺,他就这么任由容争肆意妄为的亲吻,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深度沉迷,像中毒一般。
“陛下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没,没有……”
“说谎,你的眼神骗不了我。”
燕澈气不过的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一双明净的眼眸瞪着他,摆明就是:你再问,朕就要生气了!
明明什么都知道,非要逼问自己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他真是恨透了眼前这个男人,唯一一个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
“天色不早了,朕该回去了。”
容争起身道:“那臣送陛下。”
二人一同上了船,容争非得贴着他坐在船上,将他抱在腿上一会亲一口,一会抬手乱摸,燕澈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怒道:“你这么光天化日的欺负朕,就不怕被人看去了?!”
“你不要脸,朕还得顾及……皇室颜面。”
“哦?如此看来还真的是臣不对。”
“那你还不将朕放开?成何体统。”
容争偏不放手,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轻轻用舌头滑过,燕澈浑身一颤,立刻想要起身,却因为船太摇晃又坐回腿上。
“陛下重了,是不是长高了些?”
“你……你无耻。”燕澈猛地推他,自己坐在了甲板上,脸上满是红晕,骂道:“你同朕这般拉扯,也不嫌丢人,这要是传出去,你我岂不是……那什么?”
“陛下不好意思说?果然是稚嫩,这般话都说不出口,究竟是乱了尊卑体统,还是喜男色啊?陛下难道不是一直都喜欢着臣?”
“……别,别说了!”
“陛下大可不必想那么多。”容争勾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说道:“除了你我二人知晓,在旁人眼里,摄政王和陛下可是清清白白的。”
燕澈站起身,重复道:“他们真的觉得朕和舅舅你清清白白?”
“自然是。”
“那朕便放心了。”燕澈冷着脸看了眼容争,在他毫无防备之下,一把将他推入湖水里,看到容争被自己推下水,他爬在船沿大笑,“朕知晓舅舅你最擅水性,就自己游上岸吧。”
“燕代玄……”容争倒也不气,就这么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