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厉害,这都是你应得的。”
“哎……我怎么觉得你这会又不疯了。”
容争闭眼,装作疲惫道:“没想到别人都嘲笑容容是个傻子,疯子,你竟也不例外,哎,还有那美人也嘲笑容容……”
“行了你,竟然还学会了装惨。”
“容容还不惨吗?总是被人骗,还总是挨打受罚,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美人,可是美人也看不上我这一穷二白的人。那美人不喜欢我也就算了,他还打我。”
喜玉瘪嘴:“打你?搁一般人早没命了,你偷着乐吧。”
门外冷风吹的呼呼作响,连带着雪一起飞进屋子,喜玉连忙关上透气的门窗,给炉火里加了些炭火。
“马上就是冬至了,到时候就有饺子吃了。”
“饺子是什么?好吃吗?”
“当然!吃了饺子,冬日里才暖和,不然,就会冻耳朵。”
容争越说越困,许是服了药物的关系,倦倦道:“我好困啊啊喜玉,能不能让我今日偷个懒睡一会,就一会。”
“你真是的……”喜玉瞅了眼那白的跟外边雪一样的脸,就连嘴唇也没一丝血色,想来这傻子一定是在外面冻坏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
容争将被子裹紧,他知道喜玉向来心软,就是偷懒也无妨,这才安心睡下。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整个皇宫一片雪白,一脚踩下去,整个脚都埋在雪里,可见这雪下的有多大,此刻走起路都费尽。
各宫各院都在清扫积雪,一堆一堆的扫起来,脚下依旧打滑。
燕澈站在殿门外赏雪,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每每一道下雪的日子,他就会想起曾几何时在御花园的小亭下练剑,四季交替,一日都不曾落下,如今倒是荒废了。
轻叹一口气,转头看了眼夹子上挂着的佩剑,那还是当初容争送给自己的,说是男儿志在四方,怎能没有一把武器在身边做防范。于是他就看上了容争的那把长剑,缠着容争送给他,还教他练剑。
冬至的那一日,他与容争在小亭下练剑,回到殿中放走了燕蓝诗送给他的那只鹰,他很生气,却又不能对着容争发火。他讨厌容争对谁都一副亲近模样,无处压抑的喜欢和嫉妒纠缠在一起,让他自相矛盾。
也就在那一夜,他和容争做了最荒唐的事,难以启齿到他许久都不敢见容争,见了面都得躲着走。
平洲天子,竟然如此怕摄政王,传出去怕是叫人嘲笑他这皇帝坐的有名无实,真真是个傀儡。
他躲了一个月,终是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许久没有看到容少情,不见正好,省的又要给自己身边安插容氏眼线。
“陛下,该用膳了。”淑晗嬷嬷将桌子上的饭菜布置好,前面都是他平日里最喜欢吃的。
燕澈看了看琳琅满目的菜肴,说道:“今天怎么没有荷叶鸡?嬷嬷这不是你最拿手的菜吗,是不是还没端上来?”
淑晗嬷嬷道:“陛下,太后说了,一样菜不能天天做给陛下吃,而且……御膳房的菜花样繁多,陛下不能总是一直吃奴婢做的菜。”
燕澈不满了:“是不是容太后让你这么说的?”
“陛下千万别这么想,这也是为陛下好。”
“什么歪道理,朕就是喜欢吃嬷嬷你做的菜,御膳房的菜再好吃朕也不喜欢,朕还怕被那个坏女人下毒呢!”
“陛下快住口!此话万不能乱说,容太后乃是您的母后。”
“呵……”燕澈嗤笑:“她算朕哪门子的母后,朕的母后早已经死了,她不过是自己没有儿子,所以才将朕过继在名下,说白了还是为了她的荣华和地位。”
“陛下你怎么能如此说,竟然在背地里如此说母后!”燕明娇冲了进来,也不知她何时到的,颐指气使的对着燕澈大呼小叫。
“你放肆!”燕澈怒拍桌子,“见了朕不行礼,竟还御前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