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摄像此时已经开始有些同情药忘忧了,这男导演不仅是个猥琐男,还是个变态狂,简单来说,就是癖好有些特殊。被他玩过的男艺人没有一个是能够落个好下场的,因为某些过激的玩法而进医院的男艺人不在少数。
早知道自己看着点儿了,即使被骂一次也好过……摄像师无声地叹了口气。
只不过脑海里的想法刚落,就听那咸猪手导演突然嚷了起来,他一把甩开药忘忧的手原地蹦跶,挽着袖子开始挠自己的胳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上就开始痒了,好像有许多小虫子从自己的毛孔往里钻似的,那感觉实在是痛不欲生。而且这痒意越来越剧烈,从皮肤开始渐渐往里透,最后连骨头都痒了,可指甲只能抓到皮肉,是抓不到骨头的。
众人都看着难受到在地上打滚的猥琐导演,心里其实不知道多解气,可明面儿上还得过来嘘寒问暖关心关心,毕竟药忘忧可以一走了之,他们还得在男导演手下混的。
药忘忧避开蜂拥而至的人群,顺手扯了那也要往里挤的男主一把,将人拉了出来。见他还忧心忡忡地往里头看,有些无语:“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你……我……”男主演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药忘忧心中已然猜到几分,这男演员虽然备受折磨,可也没有反抗的办法,要么和男导演鱼死网破,但一旦撕破脸,网破不破还两说,他这条鱼肯定是死定了。
第二条路么,便是忍了,个中委屈自不必细说。
“这个你拿着。”药忘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来,抽出一根银针递给那男主角,见他不解地看着自己,就道:“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用这个扎一下,保证他三年不·举。”
男演员眼睛瞪圆了,赶忙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银针的底部,就怕扎到自己。
至于药忘忧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些么,那自然是……
“阿嚏!”坐办公桌的轩明城打了个喷嚏,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又开始走神。盯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沥青路,托腮。
那药罐子不会被人占便宜吧,自己虽然让覃梓和他说了些放不上台面的注意事项的,不过他看起来那么弱……
轩明城甩了甩脑袋,低头继续批文件,心说干吗老想那药罐子,一会儿去剧组的时候,不就能顺便见到了么。
药忘忧撇下真正弱鸡的小男演员,在民国风十足的大街上闲庭信步地走着,那些剧组的人员见他过来,纷纷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心有余悸地盯着在地板上蹭背,恨不得把血肉都蹭出来的男导演。
“痒,痒死我了!”
随着药忘忧走远,男导演的大叫声在耳畔消失,药忘忧抬头看了看天。
呀!天气真不错,天上那朵黑抹抹的乌云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