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丽鼻息间带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无血色,看上去就是大病一场的病人模样。
见到童沁忆走了进来,田丽有些惊喜,笑着:“忆忆,你来啦。”
童沁忆微微点头,将手里的水果篮放到桌上,语气淡淡的:“好端赌怎么住院了?”
田丽戴着氧气罩看不清她的嘴形,只能听到气息孱弱的声音:“我身体向来不好,最近又心间郁结,老毛病了,不碍事。”
“还不碍事,都进了。”童沁忆声嘀咕。
田丽笑了笑:“忆忆,你还是关心我的。”
童沁忆微微垂眸,没吱声。
田丽那插着针管的手轻轻一扬,旁边站着的护工向她走进,恭敬地问:“太太,怎么了?”
“给忆忆倒杯水。”
“是。”
童沁忆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田丽惨白的脸和打着点滴的手,一时间五味杂陈,不出话来。
护工将倒好的温水递给童沁忆:“给。”
“谢谢。”童沁忆顺手接过,一饮而尽,她确实有点渴了。
田丽躺在病床上,面带微笑地看着童沁忆,只是那微笑有些晦暗不明,让人瞧见了有些迷惑。
“医生怎么?”童沁忆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有些不自然地问田丽。
关心自己的母亲,现在对于童沁忆来仿佛是件极其变扭的事。
只是还没等到田丽回答她。
童沁忆的头就晕了起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摇摇晃晃。
她头晕脑胀,站都站不稳,终倒在霖上,眼皮沉重地耷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