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洼田正了!”小警员喘足了气,恭敬敬礼。
柯南赶忙冲过去,没有什么比刚推断出凶手时,“畏罪潜逃”的凶手就被人发现更棒的事情了。
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小警员走,走廊里只有大家的脚步声,小警员有点紧张的望了一眼目暮警官,开口:“我们找到了,他就在厕所里,不过,是他的尸体。”
柯南:“......”
林子墨确信这一刻他在运筹帷幄的小侦探脸上看到一种“你他吗在逗我”的情绪。
厕所此刻已经被警员们重重包围,隔绝了一切外界探查的视线。
隔间的大门纷纷敞开,洼田正的尸体僵硬的坐在马桶上,口中流出的鲜血早已凝固成一种死寂发黑的红,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完全没有刑侦经验的人看到这样的画面也能明白一个道理——
洼田正怕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林子墨这次被毫不留情的拦在隔离线之外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心态平和的看着偷溜进去的柯南君又一次被尽职尽责的警员拎出来。
“哈喽。”林子墨端着从会场顺出来的果汁,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吸管,正吸溜吸溜,和周围忙碌的氛围形成了截然反差,瞧起来别提有多安逸了。
“你觉得洼田正是怎么死的?”
“唔......”林子墨心想我这可再清楚不过,洼田正可是在自己面前去世的,那种情况在明显不过,肯定是毒了:“我这连尸体都没见着,小侦探这么相信我的直觉吗?”
柯南也就随口一问,当然,里面是有点审视的态度。林子墨和李舜生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目前看来没什么漏洞,可让两个有肉、体关系的人相互证明,就跟让夫妻双方证明对方当时不在场一样,很有可能是串通好的伪证。在没有真正有效的客观证据出现之前,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嫌疑犯。
柯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发誓他今天一天翻的白眼都赶上以往一个月的量了。
好在高木和目暮警官并不介意透露洼田正的死因,道理很简单——
洼田正中的毒,和羽生夫人描述中下给羽生丸一的毒极其相似,他们重新调查了羽生夫人指认的下毒工具:酒杯,从上面检测到有毒物质,并且经核实,的确符合羽生夫人的口供,而另一方面,羽生丸一并没有呈现一丝一毫的中毒症状。
“羽生夫人想毒死羽生丸一,却没想到毒酒错误的被洼田正饮下,导致洼田正被误杀。”柯南总结道:“可这仍然没有办法说明,谁才是杀害羽生丸一的真凶。”
林子墨和李舜生站在门口,看着羽生夫人被警察扶起,带出门外。
羽生夫人胸口和耳朵上的宝石仍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的眼珠却如同浑浊黯淡的玻璃球,再也没有一丝光彩,她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我没杀死羽生丸一,我没杀死羽生丸一,死的明明是洼田正,明明是他......你们不能抓我,我没杀人,这是意外,是个巧合。”
“对,你是没杀死羽生丸一。”林子墨把喝了一半的玻璃杯自然地交给李舜生,上前一步,目视着羽生夫人颤抖的双眸:“从你计划杀人,到买好毒药,下到杯子里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认识到——杀人,从来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就算羽生丸一福大命大没死,你也会背上杀人未遂的罪名,如今,你无意中牵扯进一个无辜的生命,洼田正的死亡是事实。”
林子墨后撤一步,眼神充斥着厌恶:“羽生丸一和洼田正,两个人不管年龄,不论社会地位,不分重要程度,他们都是平等的人,难道没有谋杀成功自己的目标就不算犯罪了?杀人就是杀人,女士,认清现实吧。”
他的那种厌恶隐藏的很深,遮蔽在些许的嘲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