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声音实在太大，连站在旁边的季甜都听得一清二楚。

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听着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语气里带着股不怒自威的震人气势。

听口气，应该是冯歆的父亲？

季甜暗自想到。

“有事？”

冯歆像是习惯了，脸上带着习以为常的表情，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她将手机拿开了一些，毫不客气地说道：

“有屁……话快说，别在这耽误我时间。”

“你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电话那头的冯先勤猛地拍了把桌子，成功换来妻子的一个眼刀。

“对着孩子撒什么气。”

李歌剜了他一眼，生气地责怪道。

“还不是那小崽子太气人！”

冯先勤被妻子看得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冯歆刚才的语气，气得又猛拍了下桌子。

“冯先勤！”

冯歆听见那边传来的动静，心中的不耐越来越重。

她又看了一眼时间，见电话那头还是不说事，彻底没了耐心。

“没事别来找我，挂了。”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停了一瞬，下一刻，比起之前咆哮声猛地响起，大到像是要从机身里破屏而出——

“混账！！！”

在对面骂出更愤怒的话和搞出更大的动静之前，冯歆果断地挂了电话。

顺便将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

“死老头，废话真多。”

冯歆烦躁地啧了一声。

她放下手机，看向季甜时，假装没事发生一样，若无其事地说道：

“是骚扰电话，没事，我们走吧，别让警局那边等太久。”

季甜：“……”

她是没想到现在还能有这么硬核的骚扰电话。

冯歆这是当她是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