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间差不多,我把那根烤好的茎取出,递给了他,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出家人都吃斋,不用跟我客气,吃吧,撒了孜然的。”
“……”
就这样,我把烤好的鱼肉拿了出来,撒上双倍分量的孜然和五香,在一旁坐着吃了起来,一般来说出差的时候我一定是要吃烤金鱼肉的,实在是太香了。
就在我大快朵颐的时候,我注意到玛丽苏男捏着那根我烤好的茎迟迟没有要吃的样子,我语重心长地劝说了起来,“我知道这东西比不得你在教会里吃的米饭青菜之类的,但这里是野外,你将就一下吧。”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而我也很有把他那浓厚而且很喜感的眉毛给拔了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说起来,你不是说我让你想起某个友人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我一边吃着烤肉,一面漫不经心地和他说话,“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这话也算是试探,就当做是刚才他那试探的回礼了。
“虽然之后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她已经死了吧?”重新提起的话题似乎让他有些兴趣了,他面上的表情陡然变得兴奋了起来,不带一点掩饰的那种。实话说,这家伙一下子能哭一下子又能笑,堪比热恋期的女人,也是没谁了。
“抱歉。”提起这样的话题总是沉重的。值得注意的是,他说那些话时的表情时真的很痛苦和悲伤的,包括恰如其分的眼泪,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但就是自然到让人感到心里毛毛的。
“虽然提起她我还是感到很难过,但看到如此有精力的你,我的痛苦似乎被治愈了呢。”他笑着道,“可以的话,真想永永远远这样看着你呢。”
“关于这个话题,我想上次在山洞里我已经很明确回答过你了。”被他这种暧/昧的话调/戏的我面无表情摆了摆手,和上一次一样,要搭讪也真的得拾掇下自己才行。
“丑拒,谢谢。”实话是要说的。
……
吃饱饭以后,我把他送下了山,分别前,他幽幽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黑夜之下显得有些诡谲。
害,明明是传教徒咋给人一种鬼的感觉?
估计他那什么破极乐教也没几个信徒。就他那傻白甜的样子,传教的时候估计没少挨人骗,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同情他了,他刚刚想要拉我入教的行为也一笔勾销了。
再三考虑后,我决定好鬼做到底,看着他,又道,“其实,我觉得你很有必要重视一下你的形象。”
说着,我拿起纸笔,调起脑中之前通过爆头得到的情报,快速书写了起来,写完后我把纸张很诚恳地递给了他,“我觉得你会需要这个的,不用谢。”
他看了一眼以后,又问,“这个是什么呢?”
“绳守镇里有名理发师和造型师的名字和地址,他们的口碑都很好的,不会骗你的,放心好了。”我说得掷地有声。
他默默收起了纸,笑道,“你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呢。”
“不敢当,不敢当,能让你少辣一个人的眼睛……不,我是说能让你改变形象,我很高兴。”我义正言辞道,“对你传播邪教……不,我是说对你传教有好处的。”
我能感觉到,我说完以后,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
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出发点是真的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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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在我徒步到下一个镇子以前,香奈惠风尘仆仆地飞来和我会和了。
我没有多问忍的事情,但看她精神状态不错的样子。不过她倒是问起了我,然后我就把自己遇到了邪教徒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完了我的话,她也有些同情那个邪教徒。
“是吧?”我叹了口气,感慨道,“希望下次他不要再被别的坏心眼托尼给骗了,那些骗财的家伙可是要下如飞虫堕处的。”
香奈惠笑着认可我的话。
“可不是,那家伙太单纯了,希望我能帮到他了,诶。”
我还是挺善良的我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