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离怔愣了几秒,飞快地从白兔子身上起开。
睡在自己那半边床,她的心跳仍是无法自抑的失速,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稍微慢了些。
转过身,她想像平常一样一只手搭在白兔子身上入睡,可是不过堪堪伸出手去,某些画面便从脑海里跳出来。
忙不迭收回手,贺离也不正脸对着白兔子了。她背过身去,挪得离白兔子老远,只堪堪睡了个床边儿,稍一动弹恐怕就要掉下去。
试着入睡,可心里一直有某些喧嚣的声音,她根本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她也不敢再去看身旁,只一眨不眨地望着一室月光。
一双眼睛瞪了许久,直到天快破晓,贺离才以这种别扭的姿势混乱不堪地睡去。
拂晓渐明,曦光打在白绵绵脸上,白绵绵缓缓睁开眼睛。
微微侧过脸去,避了下那阳光,白绵绵缓缓坐起身。霎时间周身一阵不适感传来,像被什么重物压过似的,她不禁一阵迷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身上这么不自在?莫非昨天睡觉扭着了?可是扭着也不是这种感觉啊?
变为人形,她一边满脸古怪地活动着胳膊,一边视线下意识地往旁边落。
这一看之下她不由更奇怪了,只见小老虎背对着她、离得老远睡在床边儿上,恨不得能扒着床框去。
要知道前些天,就算她“严防死守”不让小老虎搭着自个儿,可小老虎还是乐此不疲地不断把她拨下去的虎爪重新搭到她身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啊,唱的哪一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