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碟马蹄糕也不过才五块,被赵瑾年吃了一块,只剩四块,墨梓凝舍不得把剩下的一气全吃光,留下一块做藏品。
赵瑾年看不过去,劝道,“都吃了吧,明日还有。”
“皇上也说得等明日了,今日还有大半天呢,留一块想了再吃。”
宫里想吃什么没有,可惜人的肚子只有一个,尤其酸味不能多吃,赵瑾年再不忍心也只能让墨梓凝控制着吃。
“皇上是心疼了吧?”墨梓凝被几块马蹄糕哄得心情极佳,俏皮地问赵瑾年。
“心疼作甚?”赵瑾年端着架子,坚决不承认心疼,恋爱,这些能让墨梓凝有恃无恐的情绪。
“臣妾只得到皇上最心疼臣妾了。”
墨梓凝说着,双臂环住赵瑾年脖颈轻轻摇晃着,忽而害羞得覆上赵瑾年的唇,惊得赵瑾年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主动?”
墨梓凝眉眼弯弯地商量道,“皇上,臣妾想请皇上帮忙寻找母亲下落,不知皇上可否答允?”
“朕已发布通告,只是始终没有尚书夫人消息,朕也是无可奈何。”
心里难过,墨梓凝却强颜欢笑,锲而不舍地道,“皇上若真想找一个人,定然是有办法的,皇上就当帮帮臣妾吧,让臣妾到临产时有母亲在侧陪伴,臣妾也便心安了。”
赵瑾年心惊,面上却淡淡地道,“能否寻到尚书夫人下落尚需天意,朕尽力而为。”
“谢皇上隆恩!”
墨梓凝站起身就要向赵瑾年施礼,被赵瑾年一把扶住。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与朕如此见外?”
只要赵瑾年肯答应让母亲在自己生产时出现,那么便等于保住了母亲性命,墨梓凝庆幸之余又觉得愧对了受母亲多年迫害的赵瑾年,听他问话道,“臣妾只是感念皇上对臣妾的恩德,并非见外。”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墨梓凝不敢再多言,摇摇头道,“皇上的知道到底是指的什么,臣妾不明白。”
自己关安平郡主的事情,除了墨浒和自己近卫知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难道今日墨梓凝去见墨浒,墨浒告诉了她?赵瑾年思忖间又想到,墨浒为人谨小慎微,作事步步为营,岂会冒险告知墨梓凝此事,便道,“是朕多虑了。”
早些时候,墨梓凝收到姬柳藏于所赐糕点中的字条,上面仅书有安平在押四个字,如今通过与父亲和赵瑾年的对话,墨梓凝已确定母亲就在赵瑾年手中。
一位是养育自己成人的至亲,一位是自己爱了一生的男人,墨梓凝夹在中间,不免左右为难,难寻出路。
“皇上不必多虑,臣妾只是想着母亲毕竟生产过,虽然有稳婆在,却与母亲陪伴在侧还是不同的,若皇上为难,臣妾不再提此事便是。”
嚣张跋扈的墨梓凝,如今却变得温柔贤淑小心翼翼,赵瑾年拢眉,难道是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