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为何迟迟还不离开呢?
又过了一会儿,烟尘滚滚自远而近。
一个身着精钢盔甲,肩挂红色披风的中年男子带队起码赶来。
百余名骑兵蹋的大地颤抖,这些骑兵可不是杂牌军,而是京城卫戍左大营的豹骑!
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
距离越来越近,骑兵们的马速也越来越慢,最终停在了女孩面前。
为首的将军直接跨马而下,将头盔卸下拿在手里,随后单膝跪地。
“不知元康公主遭难,末将杨敏救驾来迟,请公主殿下降罪!”
他的头深深低下,似是在忏悔。
元康公主萧芮点了点头,面目严肃,一改刚刚在桓安面前的活泼,“杨将军快请起,你身为左武卫将军,理应在营中坐镇,听闻孤遭至歹人,你的担心孤可以理解,但是你派上些兵卫来也就足够,何必亲自前来?若是有人调虎离山,将你这左武卫将军诱杀你当如何?孤的性命与京城安危比起来微不足道,希望你能记住。”
杨敏汗颜,他本以为萧芮必然是已经遭难,自己这趟顶多是来报仇,顺便收个尸,他甚至已经在路上考虑怎么面对梁帝萧阳的怒火了。
结果没想到,这萧芮不光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甚至还能教训自己一通。
“臣惶恐,公主殿下教训的是。”
“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把尸体埋的深些,若是让周围的村庄染上瘟疫,便是孤的罪过。”
“请殿下放心。”
杨敏招招手,手下的骑兵们上前开始挖土。
遇难孩子的遗体被孩子们带走安葬了,剩下的只有马匪。
看着这些尸首触目惊心的样子,还有地上留下的烧焦痕迹,杨敏不禁开口问道:“公主殿下,不知这歹人身上的伤口是何人所为?”
“孤做的。”萧芮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
“殿下!”
“孤说是孤做的,便是孤做的。”
萧芮的眼睛盯着杨敏,表情不怒自威,一种上位者的气场释放出来。
“是。”杨敏没法与公主争辩,只得作罢。
“这里就麻烦杨将军了,春儿,我们走。”说着,她跨上马背,轻拉缰绳就要离开。
“恭送公主殿下!”杨敏说道。
“恭送公主殿下!”士兵们一齐说道。
“殿下。”被称为春儿的女孩也策马跟上。
春儿是萧芮的侍女,在碰到马匪追杀孩子们的第一时间就被萧芮打发去搬救兵了。
“殿下!殿下!这么危险的事能不能少做!您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春儿哭丧个脸,对于萧芮十分担忧。
萧芮吐了吐舌头,又变回了那个可爱女孩,“没办法,那群孩子是南梁子民,哪有不救的道理?”
“这回陛下肯定要知道您又偷偷跑出来了,免不了一顿臭骂!”
“父皇知道了没准还要夸孤勇武呢!”
“殿下......勇武对女孩子可不是个好词。”
“哼。”萧芮把脸别过去。
“殿下,您出来好歹也要带上冬儿吧!像这次的事要是冬儿在场,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这你就不懂了,冬儿武力高强,我从前每次出门都带她,所以只有把他留在宫里别人才会觉得我也在宫里。”
“殿下...”
“驾!”
“殿下!等等我!”
.......
“这就是你们老巢?”桓安瞅了一眼旁边的张子凉。
张子凉点了点头,他已经把桓安当成了老天爷派下来惩治他们的人,无论说什么他都照实回答。
桓安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寨子,这是个依山而建的建筑,木头的栅栏围了个圈,寨子后面是个急坡,易守难攻,同时也是逃生的极佳选择。
这群马匪盖房子倒是挺专业啊!
桓安腹诽着。
不过这难不倒他,毕竟他可是南梁第一化学家。
马匪毕竟是马匪,军事素养极差。
空荡的大门口居然一个哨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