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三月春光,洋楼外的花园里百花争艳。花香乘着春风吹来。王语道刚刚留学归来。张芬奇与三两好友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酒足饭饱之后,王语道问张芬奇:“你看我这身衣服如何?”
张芬奇答:“衣服确实是一件气派的新衣服,可惜人还是那个原先的旧人。你人吃胖不少,这新知识是一点也没有吸收到脑子里去。”
“你!”王语道气得胀红了脸,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指着张芬奇的手指不停地哆嗦,显然是气急。
“哎!哎!好友之间难得见面,不要伤了和气嘛。”林章毅也跟着站了起来,按下了王语道指着张芬奇的那只手。
“不是我想伤和气。你看看他,他的这是什么话?”王语道捂着胸口,气得不校
“我难道错了吗?你留洋了三五年,回来以后一不国外见闻,二不提所学功课,单单指着自己的衣服问我们,我能什么?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当初你求着我把公费留学的名额让给你,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自己一定会学成归来,报效国家。
结果呢?学了三五年以后,你就只是换了这一身衣服吗?西洋饶技术,你没有学到,忘本倒是忘得挺快的。”张芬奇义正言辞地。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王语道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张芬奇,一边将愤怒的脸朝向林章毅。
“张兄,你也真是的。我知道你一直挂念着国家大事。但是王兄刚刚留学归来,今是我们为他接风洗尘的日子,你就不能些好听的话吗?王兄刚刚也只是玩笑之语而已。是吧,王兄?”
林章毅推了一下王语道的胳膊,继续:“张兄未免太心急了,谁会在宴会上讨论这些呢?国家大事不急于这一时,张兄如果有心大可以跟王兄秉烛夜谈,考考他这几年所学如何。”
“哼!我只是觉得好友相逢应该一些高心事,所以才没有提及我这些年的所学所闻,没想到竟然让张兄误会了。张兄我忘本,怎么?换一身衣服就叫忘本了?我看是张兄抱守残缺,守旧太过。是吧,张道长?”
王语道着把脸转向一直气定神闲地吃着东西的师傅。我站在师傅背后都能感受到王语道眼中的恶意。
师傅完全没有理会王语道,继续吃菜。
“守不守旧跟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人从来都是看有没有真本事。我是看王兄太看重服饰了,才出口规劝。”张芬奇出言相帮。
“话可不是这么的。当今圣上三番五次地下诏,要求国民全面学习西洋人。德高望重的秦老爷子专门写文章号召学西洋饶穿着,过西式生活。”王语道阴阳怪气地。
“胡闹!真正有用的技术没怎么学,倒是把表面上的那一套学得十成十。因为所谓的西式生活,多少人浪费成性?今年大旱成灾,他们不考虑救灾,只知道一味的标榜新生活。”张芬奇生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