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都到了要离开的那一天。
天蒙蒙亮,众人用过简单的早饭,就将所有的行李打包装上马车。
余欢和陆锦生最后从帐篷里出来,还不等他们上马车,就看到了周围站满了粟满部落的族人。
盟庆古站在他们的马车旁,连好几日不曾露面的萨伊也来了。
大家都没有上前,只是安静地看着即将离开的一行人,连小孩子们也安静地站在大人们的身边。
余欢和陆锦生对视一眼,两人向众人行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陆锦生将余欢扶上马车,萨伊快步上前,从马车的另一边将一卷草席塞进了余欢的手里。
看着少女别扭地跑开,余欢欣慰地笑了,单蠢姑娘放开了心结,真是太好了!
随着车队行驶起来,粟满部落的族人唱起了余欢听不懂的歌,她只觉得歌声温暖入心,让她感受到了满满的善意。
陆锦生感受到余欢的些许伤感,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解释:“这首歌是唱给离家的孩子的,他们接纳了你,把你当成了他们的亲人。等日后有机会,我再陪你来。”
余欢点头,闷闷地道:“真希望大越和北域可以相互开放国门,相互贸易,文化交流,共赢才是王道啊!”
陆锦生挑眉看向怀里的媳妇儿,眸光幽深地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路上走了几日,到了丛格几人的领地,陆北遵照陆锦生的吩咐,送丛格几人离开,并留下了一些银两作为启动资金,希望他们能把西路的这条行商之路建起来,在各城池之间倒卖些货物也能有些收入。
若粟满部落的水烛生意可以做起来,丛格也可以拿到货源走商。
他们在大越朝,与北域还是敌对关系,不能与北域这边交往过密,所以只能希望日后两国政策改变之时再相互合作了。
最后几日顶着一路风雪,艰难地通过了空白地带,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大越境内,当晚又借宿到了双山屯的那个荒废的院子。
屯长收了银子就离开了,依然没有多问一句话。
晚上,躺在之前她和陆秋睡过的那张土炕上,余欢一时有些感慨。
“我们出关前那个晚上也是借宿在这个院子里呢,也是这张炕,一眨眼就快二月底了。”
陆锦生搂住余欢,将她冰凉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把她冰凉的脚夹在自己的双腿中间取暖。
“哪里是一眨眼?你这一路吃了这么多苦头,去的路上那么煎熬,日子定是很难过的吧!”
余欢感受着人形暖炉的热意,笑笑:“一开始还好,后来那么久都找不到你,我真的都快撑不住了,太冷了,我每日都觉得全身的血都要被冻住了。不过还好,我还是找到了你!”
陆锦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心觉得一丝丝地揪疼,沉声道:“嗯,幸好,你找到了我!以后的冬天我都守在你身边,再不让你受冷了!”
余欢仰起头看他,娇声道:“不只是冬天,每年的春夏秋冬你都要守着我。”
陆锦生吻上她光洁的额头,道:“嗯,一生一世,每年每月每日,都守着你。”大夏axia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