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惊喜?”秦梦都有些糊涂了。
吕骚误以为秦梦询问是何惊喜,答道:“不知,陛下之意难测,不过陛下对秦父从无半点不敬,皆是器重和感恩!”
“如此说来,皇帝赵正早就知晓了我的行踪?”秦梦追问道。
“不,两月前,小子在马六甲认出了秦父,可是小子送信的船只却遇上风浪沉没了,被困海岛之上,重新组织船只之后,也已是半月之后的事情。
皇帝陛下得到我的书帛知晓你的行踪,正是秦父火烧怀清台那日!若是小子能提前将书帛送到陛下手中,也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了!”
吕骚如此一说,秦梦释怀,要是赵正早就知晓自己行踪,他却引而不发,那自己岂不成了他眼中傻呵呵裸奔的傻子了吗?
“眼下,你们有何谋划?李斯怎么也来了?”秦梦问道。
吕骚苦笑道:“小子其实不知秦父就在广陵城中,而是公主殿下向我透露的消息,小子这才得知了秦父的所在。
公主殿下,想要利用我取得秦父的信任,而后假借公子子婴之手,携同主母一同返回咸阳,届时秦父也会跟随前往咸阳。
公主殿下执意让秦父和陛下会晤,就是为了让秦父出面劝谏陛下,清除朝廷里的奸佞之臣!”
“公主殿下认识你?”秦梦好奇的问吕骚。
吕骚嘿嘿一笑不无自豪的说道:“当年皇帝陛下那一介小厮就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年少老成,自小就和我脾气相投!”
“奸诈小人儿啊!还跟老丈玩这等把戏,幸亏这一切都让张良无意窥破,老子才未阴沟里翻船!”秦梦眼前泛起秦清那天真烂漫的笑容,不由会心一笑,暗骂道。
秦梦心中欢喜的同时,同时脑中冒出了一个欢喜的想法,何不将计就计继续完成自己未竟的谋划呢?
以自己对左清的了解,若是自己生死,她必一死追随,此时他的轻松和洒脱那都是表向,不能相信。
若让她活下来,那只有用亲情来牵绊她。
秦梦想及于此,立时紧握拳头,大有深意的看向了吕骚:“秦父有求,不知你可愿帮忙?”
“肝脑涂地,秦父尽管差使?”吕骚伏地叩拜道。
秦梦将所有人重新召集在了一起,讲话之前,又是一次声泪俱下的哭诉,讲述自己和左清几十年来的生活历程,直把一个个铁血汉子讲的声泪俱下,这才徐徐展开了自己的谋划。
秦梦最后拍着吕骚的肩头着重强调:“把清女掳往吕宋岛,还要让你的秦母信以为真,紧追搭救,到达吕宋岛之后,你就和主母兜圈子,千辛万苦之后,让她们母女重聚,届时你再设计将她们困于一座岛上,那种造不了船出不了海的那种孤岛,若是你有孝心,届时你就和他们一同生活算了不考验你的孝心,那时我若死了,就向夫人封锁消息,说我出海了,大概她也不会轻易寻死”
吕骚一脸懵然,不可思议的说道:“陛下明年真的会崩?”
秦梦一脸阴笑:“你就不要妄想有秦一代乃是你吕氏的血脉,这都是赵正忽悠贤侄的!你也不想想,你祖父那斜八子脸,能生出皇帝赵正如此英俊的相貌?你不要胡思乱想,一年之后就可验证!”
吕骚摸摸自己的脸,迷茫的说道:“小子长得也不愁啊!”
“你祖母乃是韩氏的美女,你母又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两代人还改变不了吕家的基因?”秦梦哭笑不得说道。
“啥是基因”吕骚摇头一脸迷茫。
“啥都不要问了,既然你愿为我效力,就听我的!一年后一切自会得到验证,若是不准,一切全由贤侄说了算,秦父说话一言九鼎!可以对天盟誓!”秦梦不容吕骚质问,便再次低头在席子上的白布和鲁勾践等众兄弟完善划写此次劫掳秦清相关细节。
“咱们这次计划,要让我家婆娘以为这是一场真正的绑架,首先就得揭露清女的小伎俩,主母知晓真相之后,就要用清女身边骚小子的心腹引起他的猜疑,我家婆娘查问时,骚小子的门客就得反转成公子子婴的人,绑架秦清,逃亡海上,夫人左清反应过来,在骚小子其他门客协助下,很快就联系上了鲁勾践等兄弟。
这其中一定得有一场打斗场面,多备水囊,多杀鸡,先前秦清身边的吕小子门客一定要死上一遍,再换上一遍新人”
秦梦坐起身来,拍拍吕骚的肩头,叮嘱道:“最好都是那种忠心不二,不通言语的越人土著,这样就不用害怕露出破绽”
秦梦接着说道:“一路追下去,咱们兄弟眼看就能追上清女,这是勾践兄长要寻机触礁,如此一来就又错失了搭救秦清的机会。整个离开近海的过程一定要谨慎在谨慎,夫人不是一般女人,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看出破绽。若是诸位兄弟实在没把住,露出了破绽,小弟也不会怪罪兄长们。不过你们一定要在海岛上待上一年半载,诸位兄长,小弟在此拜谢了!”
秦梦说到最后,真就扑通跪地,伏地不起。鲁勾践白勇一众兄弟不禁大骇,纷纷伏地对拜。
一场谋划,在虞家完善了三天,不断调兵遣将,不断查漏补缺,计划周密周全后,秦梦才对软禁在身边不离半步的吕骚说道:“明日,我等前往沛县,践行我对你祖父的承诺。”
“大善!”吕骚欢喜不已。
这三天也着实为难吕骚,秦梦为了避免吕骚露出破绽,全程在一旁协助吕骚调派训示他的门客。秦梦的庄重严肃,太不可思议了,不知情者还以为这是在行刺皇帝,谁能想到竟然是一场看似滑稽荒唐的闹剧。
吕骚不信秦梦的语言,为此都差一点崩溃。